他的生活有很多琐碎的快乐。
漂亮的云、地铁上被啃了一口的早餐、学校里和保安吵架的小狗、养在公司的猫……
也有……不经意的色情。
把指甲剪得平整的手……剪的时候,昭也在现场,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不会抠坏姐姐的小穴”。
哥哥扫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也有夜场开始前、换衣服的肌肉照。
他不太会赤裸,却会把衣服拉到奇异的角度,露出胸肌,问她:喜不喜欢?
昭也:“……”
喜欢、就不要只嘬你哥哥、也吸吸我的。
她露出苦相,“怎么……又甜又色的?”
“什么涩?”牧昭言问,“桃子吗?”
哥哥近期买了一箱水蜜桃,补充妹妹匮乏的维生素。
“……我说,尧越。”
他完美的表情破裂了一瞬,“是吗?”
“哥哥难过吗?”昭也问他,“我和你说这些。”
牧昭言难得坦诚地点头,“小也不用对我愧疚。”
知道……成长时的失衡。
她是很难教的小孩。
康易文当了两年老师,也没有苦兮兮叫嚷着“不干”,大概已然适应国内的教育环境。
再结合当年,牧昭言已了然,谁的问题更多。
哥哥是既得利者,环着妹妹的腰,滚到了床上。
现在也是,他占据了父母更多的时间和爱,妹妹过往的成长经历有着不可弥补的缺憾。
他没有能力回到那时,只能用余生偿还。
“我欠你的。”
“我很长时间、一直嫉妒你。”她滚到哥哥的胸前,埋首。
心跳声平缓、稳健。
昭也“啊”地咬住摇晃的胸肌,“……嫉妒哥哥、不用面对我面对的。”
她在牧家的生活不太好过,从小被要求“听话”“优秀”,没有钱、没有逃走的能力。
在学校还好、回到家里,总会被同龄的小孩欺负。
他是男孩,揪她的辫子。不会被骂,反而是昭也被指责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头发。
也因为他是男孩,匮乏的生理知识刚刚够用,于是理所当然地骂她“恶心”,指着初潮、不会用卫生用品的小女孩,说她的脏血污染了他的家。
小小的、说起来无聊的琐事,堆叠着长长的厌恶。
“我恨了你很久,哥哥。”
牧昭言“嗯”地抚摸她的脸颊,擦拭并没有的泪,“我爱你。”
昭也知道他爱她。
她在国内住院,见多了放弃。
说“爱”的丈夫放弃妻子、说“爱”的家长放弃孩子。
他也在放弃,放弃前途,放弃光明正大结婚生子的权利,被她困在见不得光的角落。
康易文说她“红颜祸水”,昭也想想没错。
假设哥哥是自由的,B市的棋局,怎么谱写……有他的一份声音。
她轻轻吻了上去。
报复般地,又被嗪着嘴唇,吻得有些缺氧。
牧昭言强硬的手段,都用在她身上。用来和她接吻、拥抱、睡觉、做爱。
他笑,顺着妹妹的呼吸,“假如我不是你哥哥,你还会恨我吗?”
她摇头,“我不知……道。”
“那恨吧。”
长指沿着衣角,滑入她的身体。
简单的动作,拨开难缠的内衣扣,布料凸着两个小点。
牧昭言用自己的胸,磨她的乳头。
“因为是妹妹……哥哥无条件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