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也卷着被子,蜷在床上。露出的眼睛安静地盯着玻璃窗上的雨迹。
牧昭言一手玩着妹妹落在被子外的发尾,一手搂着裹好的蚕宝宝。
她不说话,只听到哥哥甜腻的气泡音。
“哥哥在……宝宝。”
“我爱你……永永远远最爱你。”
雨天易滋长阴暗的情绪。
昭也往那个怀抱缩了缩,也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目光游移。
“不清洁吗?”尧越问。
牧昭言充耳不闻。
“外面味道很重。”他面无表情,“你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不会有人来。”牧昭言终于开口。
“我不是人?”
气氛莫名微妙。
昭也眨眨眼睛,先看看站在门口的尧越,又抬头看看哥哥光洁的下巴。
二位看脸都长得很有道理,她脆弱的心不知道向哪处偏袒。安静地钻得更深。
另一只手捞着另一边,往自己的方向移。
有人说,“你去清理,我来陪她。”
“你没洗澡,很脏呢,小也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你好意思说我?”
双标说的是牧昭言,尧越猜得到开始的契机,不过是他发骚给昭也发了一张半身照。露了点肉。
本意是为自己多谋福利,远水解不了近渴,虎视眈眈的狼在身边,先一步把她吃干抹净。
“你跟她做之前洗过澡了?用酒精清洁过你满是细菌的鸡巴了?”
他不留余地地呛人,“截了我的勾引,还好意思内涵我脏,不要脸,你才脏。”
年轻人不肯吃一点哑巴亏。
牧昭言冷眼看他,“好吵。”
“你更恶心,那么大个人了还用能夹死我的声音说话,恶心心。”尧越也开始夹,对昭也又变了副嘴脸,“姐姐你看他!老针对我,可恶死了!”
昭也:“……”
没看出他吃了什么亏,她还是先摸了摸动静大的人,“委屈了……摸摸头。”
尧越扬着脑袋蹭她,黑发柔顺,眼眸晶亮。呼出的热气沿着她的手臂,烫出小小的弧度。
肩膀一沉,另一个脑袋靠了上来,发丝轻飘飘地扫到皮肤,内敛得多,“小也不能……厚此薄彼。”
“老男人撒娇,噫,真恶心。”
“又不是你的特权。”
牧昭言勾了勾妹妹的被子,“我也很……委屈。”
“宝宝陪我的时间被外人分走了很多。没有妹妹在的夜晚,哥哥很寂寞。”
雷恰到好处地劈在空中,呜呜轰鸣。
“别说这种话。”
尧越打断了常见的温情时刻,“从你嘴里说出‘委屈’‘寂寞’什么的,怪慎人的。”
牧昭言:?
“不是这个人设,就别往这边凹。”
他趁势占据更多凉被,“吓到姐姐就不好了。”
后半段是哄孩子似地安慰,“乖乖,被怪叔叔吓坏了吧?”
心眼不大的哥哥开始计较,“小孩子才讨厌,听不懂人话,读不懂空气,只会发出噪音,吸引大人的注意。”
昭也:“……”
莫名的、性爱后的空虚,经过这么一闹,不知飘散到何处。
她“嗯”了一声,偏头,凑近去嗅尧越周身的气息,结实地被亲了一口。
颈间传来湿热的痒意,她同时也被哥哥亲了一下。
感知到的热情就像他们身上的热气,浓郁得快把她融化。
“开心吗?”最了解她的人问,“有两根鸡巴,为你争风吃醋。”
“低俗。”另一个人嘲讽,对着她“汪”了一声,“我跟他不一样,我乖得很,只做昭也的狗、舔狗。”
作势掀开她的被子,“现在要舔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