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轮椅在一张古画前停住了,画卷上赫然是两头老虎相争。

而打扮华贵的沈夫人站在严邸外,对着保安开口:“去年我们都在宴请名单上,没道理今年不在。”

“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保安冷冰冰回复。

沈夫人勉力保持优雅离开,带着花重金买来的名画坐上车,从今年起沈家就一直不顺,公司经营陷入困难不说,连她费尽心思打入上层圈也一下子打回原形。

她忽然划过一个猜测:“该不会是得罪严家了吧?”

“得没得罪严家我不知道。”沈父满脸写着不耐,“我只知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拍这么贵的画,年底的利息更还不上了。”

车中的季舒瑟缩着不敢说话,那天看见沈迟果然不是好兆头,他总预感会夺走他所有东西,他忍不住想,要是沈迟离开燕城就好了。

或者,死了就好了。

*

因为训练赛推迟的缘故,沈迟晚上七点才打完比赛离开基地,来到渡口边时将近十点了,望见舟船边严雪宵高大挺拔的身影。

还穿着队服的少年跑到严雪宵面前,格外不好意思说:“抱歉训练晚了,等很长时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