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霁面无表情,对准萧逸这三根手指,一根接一根,敲得粉碎。

手起锤落,干脆果断,从指尖到指根,每一根都敲得无比细致,没有丝毫停歇与犹豫。

骨头碎掉的瞬间来不及产生知觉,但仅仅几毫秒之后,尖锐剧烈的疼痛便如闪电般席卷穿透了萧逸的全身,在每一处神经脉络、每一滴血液、每一道骨缝里都翻滚叫嚣着,永不停歇。

痛。

十指连心的痛,指骨被砸得粉碎的痛,刹那间恍若失去知觉的痛。

萧逸死死咬住牙关,凄厉的惨叫与腥甜的鲜血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如是被敲碎,痛感如是上演,一级一级累积叠加。萧逸手臂、太阳穴处的青筋剧烈暴起,冷汗涔涔,血和汗一起滴下来。

骨头细细碎掉的声音一直在萧逸耳边回响,咔嚓咔嚓,后来很多年,一直不曾停过。

他痛得几欲昏死,却还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哐当一声。连霁扔了锤子,俯下身,揪住萧逸的头发,贴到他耳边低声道:“矜矜是你能碰的?嗯?你当我死人?”

果不其然,是为萧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