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确是实情。”伯允之语气淡漠,顷刻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那时头脑不清醒,莫要当真。”

桑知气极反笑:“我们之间是有婚书的,一句头脑不清醒,一句莫要当真,便能轻易划清界限吗?!”

听得她反唇相讥,伯允之面色沉了沉:“并未正式大婚!”

事已至此,不蒸馒头争口气,桑知掷地有声,半点不肯退让:“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的乳母韦嬷嬷可以作证,瑞王想赖账不成?!”

伯允之一双清冷无波的桃花目缓缓向她投来,似是染了万年的寒霜,彻骨寒意顺着桑知的脉络丝丝缕缕向上蔓延。

他的嗓音清脆而极富磁性,好似一串珠子相互碰撞,出口的话却如寒刃般直入人心:“诱骗一个傻子与你行周公之礼,还觉得很得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