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重新说!”涂茸又做起刚才的动作,轻轻摸着肚皮,眉梢都带着笑意。
袁武看看涂茸又看看他的肚子,视线也由狐疑变为惊讶,倒是明白涂茸的意思了。
“是真的哦,我昏倒的时候大夫给把脉了!”涂茸说着就学着大夫的样子捋捋胡子,粗生粗气道,“已经有孕近两月了……哈哈哈!”
袁武顿时皱眉:“还昏倒了?”
涂茸不甚在意点头:“大夫说是太累了,但宝宝没事,我可厉害了!”
袁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这样纤细瘦弱的身体,越过山水来找他,连哭都只敢在他怀里,还要承担起日后生养孩子的艰辛……
他是自私的,他并不期待这个孩子。
他感觉脑袋很混乱,他想和涂茸在一起,却觉得他不该像普通人那样生儿育女,偏偏,把对方拉扯到这里的还是他。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涂茸收起脸上的笑,歪着脖子从下往上看他的脸色,“就算你说不喜欢,我也不会讨厌你哦,但是你真的不喜欢吗?不喜欢宝宝,还是不喜欢我?”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觉得你像神仙一样,不该做这种普通的事。”袁武没好把话说的太明白。
只是此刻他才有实感,他像是玷污了神仙。
涂茸闻言笑弯眼睛:“可我不觉得和你做普通的事有什么不好啊,我们不就是普通夫夫吗?当然要做最普通的事!”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以为武哥是知道他身份了!
袁武笑笑没再说什么,他对涂茸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即便对方是从沼泽开出来的腐烂花朵,他依旧喜欢。
袁武平安归来,彭新源自然是最开心的那个,这就代表着陛下不会因为此事而问责他,只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和袁武聊。
得知对方的意思,袁武便让涂茸他们去外面玩了,府城要比耘鸣县繁华太多,所见所识也不是耘鸣县能比的,两人自然不会拒绝,把荷包填满就出去了。
彭新源找到袁武,顺便把关起来的太守曾良也提了出来,务必要知晓工部和他的来往情况。
事到如今,曾良也再没有能辩解的法子,只好将之前所有的事都全盘托出。
“工部来信说会派人巡察修缮,叫下官只管等着,可始终未曾等到,直到有日传来书信,叫下官拟好修缮的账目上呈,下官以为尚书要来此修缮,却不想等到的却是威胁之言啊!”
有些京官总爱如此,对上讨好谄媚,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对下却行事张狂,总是目中无人到令人发指。
袁武没说什么,他早就给过对方机会的,只是他觉得自己不可信,所以三缄其口,如今换成了彭新源,那他便更没有求情的余地的。
彭新源拿到书信后立刻给京中传去消息,归根结底这事还要帝王拿主意。
“堤坝也已经在修缮,幸好情况并不严峻,已经及时控制住,只是这次苦了你。”彭新源略有些无奈说着,又突然想到什么趣事,“多亏了你夫郎,你不知,那日他把曾良提起来时,我以为他真要动手,虽然莽撞,却也不失真性情!”
袁武倒是想象不出,但他猜想着,应该和之前涂茸两人舌战村妇时是差不多的。
“他一直跟乖巧,这次是有些着急了。”袁武帮着解释,他可不想莽撞一词被彭新源带回京城里。
“哈哈哈你喜欢便好,陛下这次十分担忧,你定要亲手修书一封才可。”彭新源说,“好了,我要去堤坝看看,你也一起吧。”
袁武没拒绝,他虽然辞去陛下盛情回到乡野,不代表他不在意这些事。
另一边的涂茸和涂苒则是在府城内闲逛着,也由此知晓为何临走时彭大人要给他们添荷包了。
府城价贵,街边的素簪子都能卖出一两银子,更别说,他们原是想在府城吃个痛快的,少说要花几十两!
幸好带了很多银子哦!
“来都来了哦,那我们就去尝尝府城好吃的东西吧!”涂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