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涂茸的亲兄弟在这,总不能慢待了。
田嫂子没再和他们多说,打过招呼便拎着东西离开了。
“袁兄若是不介意,我在镇上还能说得上话,可照顾她们一二。”宋栗说。
“宋少爷愿意帮忙自然是最好的。”袁武没有拒绝,“多谢宋少爷。”
涂苒柔柔一笑:“无妨的,宋少爷亦是有求阿茸,自然乐意帮忙的。”
宋栗嚼果仁的嘴一僵,讲话真气人!
袁武却是笑了,垂眸看向抱着他手臂的小哥儿:“茸哥儿这么厉害?”
“对的对的!”涂茸忙不迭点头,兔兔我啊,可是不显山水地厉害!
本想继续沿街闲逛,只是袁武身材高大,模样冷峻,身侧还跟着三位美貌小哥儿,难免会惹人注目,还有人总窃窃私语,好似他们听不到一般,四人便只能再次回到酒楼里。
恰好伙计将食盒送来,袁武就知道,这是给他带的。
他忙掏出钱袋子:“我来结账。”
伙计微笑:“您夫郎已经结过了,咱们这都是先结账才可带走的。”
袁武不说话,扭头看向涂茸,他并不愿意让涂茸扯进金钱是非中,察觉到他的视线,后者立刻点头,他这才接过食盒。
有宋栗的帮助,袁武便只派人去大斌哥家捎了话,没再过去,而是带着他们离开了。去镇口寻了牛车,坐着回了玉灵村。
天冷下来,村里人将冬菜粮食种好便闲着无事了,成日里都是三五成堆在村口坐着闲聊,亦或是到谁家磨叨别人家那点事。
袁武不用想都知道自家最近会成为茶余饭资,只是不说到明面上,他只能当不知。
瞧见他们回来,村口那些妇人可是有话说了。
“武小子,你也该管管你家夫郎了,哪家小哥儿像他这样牙尖嘴利,做婶子的说他两句都不成,还要拽着他兄弟骂我们,这可不成!”
“就是啊,我说你家现在又多了个小哥儿,总在你家住着也不像样,婶子有个堂兄,家里儿子已经二十岁,还没说媳妇儿,不如给他说说!我看着相配!”
“相配?!”涂苒冷笑出声,“你看我和你家坟头祖宗配不配?!在村里二十岁都没说上媳妇,要么家徒四壁一文钱没有,要么偷奸耍滑品行下贱!你怎么不说你和他配?”
袁武被着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涂茸往怀里揽了揽,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着。
可谁知涂茸眨眼间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他挡在涂苒面前就开始怒怼:“见着村边的狗都恨不得问问公母雌雄,这么爱说怎么不去当媒婆!婶子你也真是好意思张口,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差点笑出声吧?”
“武小子!听听听听!这就是你养的好夫郎!他一个外村来的,让他进村就不错了,居然还敢这么说话!哎呦我的胸口……”那婶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撒泼,显然是要讹人了。
涂茸能被她吓到?
当即就拿出那黑心店家吓唬他和程月时的那套说辞,他轻哼:“好呀,那报官!请官来判断!看你在真病还是假病!你要是装的,就抓去砍头!砍头!”
这番要报官的言论直接吓坏当场所有人,各个都惊恐地看着他们,年年都会有官差来村里收赋税,他们是半个字都不敢说,见官那可是天大的事!
袁武知道见好就收,他故作无奈道:“婶子也听见了,我夫郎脾气好,只说要报官,可我却是觉得,玉灵村不小,冬日里死几个人也没人管得着,你们说是不是?”
你比要见官还吓人!
但这番威胁,还是叫她们歇了继续闹的心思,那女人麻溜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带着村口其他妇人走了。
涂茸瞬间露出绚丽笑容:“武哥你好厉害!不过真的要杀掉她们吗?”
漂亮的小哥儿脸上带着笑,看向袁武的视线带着热切和信任,好像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就能立刻满面春风地操刀去做。
“想什么呢?”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