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给接走了。
程月正襟危坐:“我还是头次坐马车,不会碰坏什么东西吧?我们真的要坐马车去卖草药吗?”
涂茸搓搓手,将发红的手指搓热,他嘻笑:“当然哦,卖掉就能逛集市了,一会人就多啦!武哥说,冬日里会有卖糖饼的,吃起来会很甜,我们卖完草药就吃吧。”
程月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摇头:“我还要去卖鸭蛋,这东西紧俏呢,我阿娘说能让我自己留几文。”
“那我们――”
“不用!”程月赶紧拒绝,“我对镇上很熟的,不用特意照顾我。”
“先卖草药再说。”涂苒一锤定音。
小厮赶着马车把他们送到药材铺,大渊虽民风淳朴,但少不得会有起子小人爱胡乱压价,只是眼瞅着人是从马车下来,那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药材铺伙计连忙迎上去,笑问:“可是哪位身体不适?要抓什么药?方子带了吗?”
“可收药草?”小厮知道这些铺子伙计都是人精,便干脆将这事包揽了,“我们少爷替友人送药草,是土根。”
伙计走上前看背篓里的药草,神情有些为难:“收是收的,只是这些都还未彻底晒干,不好称重的。”
程月一遇到这种事就会紧张,连话都接不起来,那模样瞧着就像心虚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把药材故意打湿要压秤了。
涂苒微微拧眉:“若是干的,如何算价?”
伙计见他们没恼,也和气回应:“这都是按斤称的,三十文一斤,您这加了水气都不够这价,干了便更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