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宁无奈哼笑,行!要这么玩是吧?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谢文芳还在试图用道德舆论逼简司宁低头,继续服从她的控制。

不就是搞舆论道德绑架吗?好像她没长嘴似得。

谢文芳一个有编制的老师都不要脸了,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又在乎什么呢?

“对,大家最好都来看看。这位就是江城高级中学的教导主任,谢女士。她虽然从事教育工作,却厌恶仇视自己的亲生女儿。”

比起谢文芳的歇斯底里,简司宁则理智又坚定,她抬起头拔高声音,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随着她报出了谢文芳的身份,好些原本在议论简司宁的人又转而议论起了谢文芳。

谢文芳察觉到周围那些不太友善的目光后,也倏然噤声,转眸恶狠狠瞪着简司宁怒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简司宁继续道:“三岁那年姨妈给我送了一条小裙子,我开心地穿给你看,你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骂我下贱发骚。”

“你从来不允许爸爸抱我,我一年级生病发高烧,想要爸爸抱抱我,你骂我从小就是个骚狐狸,离了男人就会死!为了惩罚我,你把发着高烧的我关在门外整整一夜。”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

“亏她还是搞教育的,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身边人的鄙视和议论,让谢文芳脸色发白:“……你……你撒谎!你从小就谎话连篇、自私自利,你这是故意毁我名誉。”

“你从我出生到十二岁,就给我单独记了一个账本,从我生病吃药,到买一块橡皮的钱都清楚地记录了下来,在我结婚那天,你把账本拿出来,让我婆家以三倍价把钱补偿给了你。”

“为什么只到十二岁呢?因为十二岁那年她把我赶出家门,送去给了奶奶抚养,从此再没给过我一分钱。是我奶奶做裁缝把我供养上完了高中,可是她却放任她的侄女开车撞死了我奶奶,还不允许我给奶奶讨回公道。”

“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事?”

“那老人的儿子呢?也死了吗?自己亲妈都不管?”

被点到名的简长峰心虚到差点把脑袋埋进裤裆里,见那么多人都顺着简司宁的目光注视到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反驳:

“你们都别相信这个丫头,她妈说得没错,她从小就爱撒谎,她……”

“我儿媳妇儿没撒谎,她说的是真的!”另一道女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简司宁转头就看见了那个气质内敛,性格温软的中年妇女,她叫葛玉兰,是霍时洲的妈妈,也是她现在的婆婆。

葛玉兰来到简司宁面前,和她站在了一起接受众人的审视,然后面向谢文芳两口子,冷静又坚定地说:

“我是她婆婆,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说的那个账本现在还在我们家,十二年的时间里,他们一共给我儿媳妇儿花了一百八十三块六毛五,其中每顿饭的五毛钱另算。”

“啥,自己的孩子吃饭还要算钱?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这不愧是搞教育的老师,这账算得真明白……”

“大伙儿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账本拿过来给大伙开开眼的,只要谢主任不嫌丢人!”

“自己都把事做绝了,哪还有脸出来要求自己女儿孝敬啊?”

“就是,我要是她都没脸出现在闺女面前了。”

“这个谢文芳我认识,你们不知道吧!还有更离谱的呢!她还要求自己女儿把结婚对象都让给了自己那个有心脏病的养女。”

“啥?搞半天原来就是她啊?呸~啥贱玩意儿,就这还当老师啊?咱们给她学校写举报信去,这样的人哪里配当老师了?”

“对!必须举报……”

谢文芳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眼看群情激愤,她还试图通过用母亲对子女的天然恩德孝道来压制简司宁。

“就算那个账本是真的,毕竟是我生了她,她就是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