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的样子还不帮他削水果的。但再虚弱,一说八卦他又来力气了, 爬起道:“你也发现了?她前次还问我和小将是不是道侣。”
小将一个恶寒。有这么拉人配的吗?她不耐道:“这鼠妖也太奇怪了。看到个一男一女就觉得是道侣?”
“非也。”徐青仙淡淡道, “她也问过我和徐行是不是道侣。”
还真是众生平等!在场其余三人险些破功。但没人问徐青仙她是如何回答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这么一看, 更奇怪了。
以六道的情报网, 天上地下想知道什么都轻而易举,只要运用得当,贩卖情报得到的利益是非常恐怖的。然而,她竟然还花时间精力去收那些写得乱七八糟一箩筐的手稿。现在市场可不景气,她还在坚持做这对她来说九牛一毛的小生意,唯一的解释, 就是她自己爱看了。
爱看些话本唱戏的很平常, 不算恶习,少年人初涉江湖, 对情情爱爱的有所憧憬再正常不过了。不然这些个三纸无驴的书卖给谁看?但六道只是长得像少年人,能当上族长少说有个百来岁了。换句话来说,小孩爱吃糖, 抱着糖在大街上边乐边嗦,谁看了都会心一笑, 但人到壮年还这么干,就着实显得脑有缺损了。退一步再说, 六道若是修行寂寞太久,想要个道侣也正常但她每天也就抽着烟斗边晒太阳边百无聊赖地翻小簧文,一点要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徐青仙感叹道:“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小将:“……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吧?还有,不要若无其事地开始吃他的果盘!瞿不染,你不是和她分头去找人了么?也都没找到?”
瞿不染缓缓摇了摇头。他道:“徐行与那人至今未归,应当是已找到了。”
“这么久没消息了,岂不是很危险?”小将皱眉道,“她身上有信号弹吧?”
说完她就想到,先不说徐行身上究竟有没有,就算有,信号弹之于她就好似破铜烂铁,仿佛自出生就单打独斗惯了,死到临头了也不见得会用一回。不过,余刃在她身边,也算一重保障,至少徐行跑得肯定比他要快。小将越想,眉心就拧得越深,总觉得有点坏事将近的预感。
风自没关紧的窗缝里溜进来,先把阎笑寒冻了个寒颤,看见徐青仙把剥了皮的香蕉递给自己,他不知为何抖得更厉害了。小将的右眼皮忽的跳了两下,猛地抬眼。
屋外艳阳如旧,只是不知何时自天边飘曳来了一叠乌云,恰恰掩在山口,街道上霎时黑了一瞬。
心有所感,众人纷纷抬头望天,正在此刻,山上传来了三声钟响。
“铛铛铛”
“冬至了?”馄饨摊的小贩顺手将用过的冷水给泼了,莫名道,“往年是这个时间敲的钟么?唉,这人年纪一上来,除了吃饭睡觉啥也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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