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人地对起招来,当真是一点都未将他放在眼中!
令师墨最为怒火中烧的,便是这六大宗的人确确实实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若再不行制止,此后恐怕半生被人耻笑,于是提气凝神,将全身灵气尽数聚在掌中,拼着自己受伤也非得让二人拆开不可,然而,正在此时,天外飞来三柄无影飞刀,正正好冲着三人咽喉而来,师墨一惊,掌中化气,将飞刀险险拂开,另两柄暗器悄然无息地没入剑阵之中,对招二人反应极快,往后一退,剑气霎时平地消弭。
那两柄飞刀穿过二者肩侧,势力未减,“铮”一声钉在了青莲台的牌匾之上,哐当,绘着青莲的木牌应声而落,凄惨地碎成五片。
来者果然是消失已久的李佩!
其他人来都忍得,她这对人痛下杀手的掌教竟也敢堂而皇之在此出现,实是欺人太甚,围观有人怒声道:“你还敢……”
话音未落,一道袖箭擦过他咽喉,带出一道浅浅血痕。准头偏离,则是因为一缕清风自拂尘飘来,将伤人暗器推偏,昆仑玄真子飞身前来,悠然面孔中稍有诧异道:“这么多人?”
就是这么多人。
若是将徐青仙算作穹苍之人,小小一个医会,在此竟汇聚了五大宗之人,恐怕谁都想不到青莲台开办这盛事的初衷是为郎无心了!
狼藉之中,换月与徐行停手,二人皆负了些小伤,只是面上不显。
换月将迸裂开的虎口负于身后,冷淡道:“瞿不染输你不冤。”
瞿不染在其身后,有些想言明,他与徐行压根没交过手,怎能算输,话到喉头,又止住了。
徐行面不改色,然此时伤得更重。她前次被狂花全力一掌拍的内伤至今未愈,方才近乎全无保留,现在气血翻涌,喉间腥涩,徐青仙垂眼看了看她震颤不已有些脱力的双手,忽的抬腕,在徐行面上抚过一下。
众人只看这师姐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师妹的脸,虽觉有些怪异,但皆不由感慨,徐行虽已叛宗,但总归是二人感情好甚,令人羡慕。
徐行将那口血吐进徐青仙掌心,哈哈干笑两声,竟然又开始了:“林掌教的意思是,你输我很冤了?”
毕竟在别人地盘里虽说徐行也不是太在意这个,但如今显然不是要与换月一分高下的时候。她要上桌,就必须得先掀桌,若没有足够的武力,谁能在这个局面上张嘴说话?果不其然,换月没再对她代表谁有所置喙,只是一言不发地收袖,还是那句话:“交出来。”
师墨见她正眼不看自己,心中极为恼火,沉声道:“莫非白玉门主认为天下所有东西都是你囊中之物了?就算在下拿得出来,究竟要给谁,你们分辨清楚了没有?!”
李佩道:“此物最终都会落在峨眉手上,或早或晚。”
“好大的口气啊。”怜星道,“这是怎么,狗急跳墙了?今日我无极宗若是拿了,你峨眉就要和我们开战了?”
李佩道:“你大可一试。”
怜星定定道:“行啊。谁若不开战,谁全家孙子。谁若不身先士卒,我打的她满地找牙。别说峨眉就那么点人了,按李掌教那样用,谁还愿意为你冲锋?”
玄真子看了眼那藏有熟悉手笔的青莲阵,心中一定,想来阴阳笔原属于昆仑,三人竟光明正大似抢无主之物一般争起来了,不插嘴实在不行,于是悠悠道:“林掌教,李掌教没有全家,怎能当孙子,这太强求了。”
李佩神色一沉:“……”
换月冷然道:“你儿子倒是在外给人当惯了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