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不上乐理……欸,亭画,你会吹笛子么?”徐行打着些歪主意,她不想背信,然而看寻舟是有些别扭,突发奇想道,“小鱼他要我教笛子,但我不太会,再说,两人在一起吹笛子,不太合适吧。看你最近太过紧绷,不如也来放松一下?你若是会,就教教我和他,你若是不会,那我们再请个音修来一起学啊?”
这一大串话语中,亭画抓住了重点,一脸冷漠道:“两人一起吹笛哪里不太合适了。”
“……”徐行面不改色道,“两人都完全不会,一起吹什么吹,那不怪什么怪?”
亭画黑眸一动,似想说什么,然则却默然不语。
……她是见过寻舟持笛的,早在这之前,寻舟整理那些被掷来的宝物,准备一一分送回去的时候。若真是全没碰过笛子的人,指法会那般自然么?不过,以此来断定他会吹笛,也不算有论定的依据,但……
亭画抬眼道:“好。一起。”
讲完闲话,徐行抱着灰暗无比的沉重心情前往议事殿,看到养伤完好的六长老重又出现在席位上时,脸色更是灰暗了。
烦。
烦死了,真正烦死了!
那一堆长老执事吵得嗡嗡作响,见她与亭画迈步而入,不约而同静了一瞬,齐齐行礼:“掌门!”“掌门。”“掌门安好?”“掌门……”
掌门再好也要被吵得不好了。
果不其然,半桶水最爱晃荡,这六长老又是第一个起头的:“掌门,鲛人使者已回归东海,只是当时掌门不知为何缺席……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吧,老朽便只能求请四掌门前去接见了,请掌门千万莫因此责怪四掌门!”
亭画很轻微地一蹙眉。
“这件事啊。”徐行却反常道,“这件事,当然不怪四掌门,是我有错,没能调配好时间,才导致这番差错。要怪,自然是怪我了,怎能责怪旁人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徐行认错了!
众人一顿,惊愕无比。六长老本想发难,却被这一遭弄得措手不及,只能以退为进道:“……那,亦非如此。是老朽未能好好与鲛人族沟通联结,若要追根溯源,还是老朽的错。”
“哦?原来是你的错?”徐行挑眉道,“那好,拖下去斩了。”
众人:“…………”
寂静间,徐行假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怎么神情都如此僵硬?说到底,是大家没能掌握我的行踪,这才赶差了时间。只是,从来也没有人主动问过我啊?‘掌门你何时去了何地’,这种话,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我要怎么告知呢。”
六长老道:“那掌门,我斗胆问一句,当日鲛人族使臣来时,掌门去了何处,为何不在宗内?”
徐行冷冷道:“掌门要去哪,有义务告知你吗?”
众人:“………………”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