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很大,想要?控制她简直轻而?易举,夜色之下,霜白尤为引人注目,他似乎想握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留下。
云映呜咽着,泪盈于睫,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想宁遇,不?想去提起任何无关的人。也?不?喜欢自己说不?愿意,却仍然?对他的动作有反应,她的声音带了点急促道?:“赫峥,你听?见了吗。”
“我让你放开我!”
赫峥。
她倒是还知道?他的名字。
云映推着他的胸口,赫峥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冰凉,他突然?道?:“不?是说对不?起。”
云映愣了下,尚未反应过来。
他的手掐住她的腿,问她:“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云映手上的力道?弱了几分,赫峥轻易就拉开了她的手,他总是很熟练,在她尚未思考出?什么时,就率先让她头脑空白起来。
夜色变沉。
男人精瘦结实的手臂牢牢箍着她的腰,轻薄的外衫落在榻上被磋磨出?褶皱,赫峥贴着她的湿润的耳垂,好像只?有身体紧紧贴合,才能让他觉得他靠近了她的心。
靠近她,抓紧她。
帷账飘动,上一次云映躺在他的身边。
她声音清醒的告诉他,她不?后悔她人生的每一个选择。
到如今,赫峥想问问她。
她仍不?后悔吗。
风掠进,小几上瘫坐着的小兔子?滑倒躺了下去,云映只?是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知怎么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被濡湿的修长手指捏起这只?兔子?,他垂眸望着她问:“这是什么?”
云映不?愿意回答,赫峥却好像猜到了答案,他轻嗤一声,然?后把这只?兔子?放在了旁边,继续俯下身道?:“那就让他看着吧。”
长夜变蓝。
这一夜好像跟以往的每一夜没有任何区别,弄完以后,她不?愿意靠近他,赫峥就强横的硬把她放在自己身上。
云映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之间?,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角度。她没什么力气,索性也?就不?挣扎了,趴在那不?动,甚至还下意识贴紧几分。
两根狗尾巴草编成的小兔子?,又变成了两颗散落在地上的,已经被折断的草,上面犹有湿痕。
云映睁着眼睛,眼睫眨动时,睫羽会扫过赫峥的胸口。他没有带她去沐浴,他们互相?沾染着彼此的气息,就这样躺在榻上。
云映突然?道?:“我们和离吧。”
荒谬
此时仍是深夜。
外面犹有?繁星, 这句话实?在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散在房间里,云映从赫峥身上撑起身子, 随便披了件衣裳,坐在床里。
赫峥在短暂的愣神以后, 也跟着坐了起来。
云映声音有?些沙哑, 她抱着膝盖,像平常一样,清醒道:“我仔细想了想。”
“你说的?对,我们起初是一场错误,是我一手促成。那时情况混乱, 我其?实?并没有?想太多,有怎样的冲动就怎样做了, 我也的?确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但关于这件事, 我不想辩解什?么, 更没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她侧眸看向赫峥, 像是那天解释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心机深沉一样,也想告诉他之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知道赫峥是赫峥, 宁遇是宁遇。
“虽然我接近你的?原因并不那么坦荡, 但成婚之后, 你就是你, 不是别人。”
“小鱼是送给?你的?,因为我觉得?你们一样可爱。”
她叹了口气, 道:“我的?道歉一定很苍白,但我属实?不知怎样补偿你。分开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帮你的?。”
赫峥曲着腿,一只手搭在膝上,手指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