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袁文。
“你有事?”袁武张口便带上了混不吝和流氓语气,“早和你家断亲了,没事少来,有事更别来。”
“三弟,这话便是错的,你我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能说这样冷血无情地话,真是叫我这做兄长的心寒。”袁文三言两语便将错全都推到了袁武身上。
若说起初为着名声他不愿真让家里和袁武断亲,眼下看到这即将盖成的大院,那便更不愿意了。
他若是能在这大院里读书,那自然是美滋滋的。
袁武将锄头丢到一旁,嗤笑一声:“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人话都听不明白了,之前有文书,写的清清楚楚,我袁武和你袁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祸福不相依,不同甘不共苦,没事赶紧滚!”
“你!我是你兄长,你怎能如此粗鄙不堪?我们可是血浓于水地至亲,你莫要再闹脾气了。”袁文端得一副温和样,像是在耐心劝解使性子的三岁弟弟。
却不知,他这幅道貌岸然地模样落到袁武眼里是何等恶心!
“你他娘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袁武当即拿起旁边杵着的木棍挥过去,“赶紧滚!再敢来胡言乱语,老子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军营这些年,骨子里的痞气可是难以消磨的,这话加上动作,当即就把袁文吓了个趔趄。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察觉到其他人打量的视线,敏感如他,只觉得好似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恨不得立刻找地缝钻进去。
他一甩衣袖,顾不得狼狈,快速说道:“我只是听二弟说你成家了,想过来看看,既然你如此不欢迎我,那我便不多留了,你保重身体……”
袁文说完就赶紧提着衣摆离开了,好似有多嫌弃脚下的泥。
袁武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做事了。
袁文这次在村里时间久,他闲来无事便总要去茅草屋那边逛,他虽然有些好吃懒做,但说实话是比不过涂茸的,所以一直没有见过。
但这次他去得晚了,恰好碰上涂茸端着木盆要去河边洗衣裳,袁文眼睛都直了,他盯着涂茸的脸痴痴询问:“你是哪家的哥儿?怎么从我三弟这里出来了?”
涂茸充耳不闻,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你!哎!你是谁家的哥儿?莫不是,你是袁武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