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抱着碗稍微侧过身子,缓了一会才正过去。
这阵子镇上没活,袁武也不急着出门,听涂茸说有朋友最近要来家里住,也没有意外,只是那屋子里只有床,其他柜子桌子都是旧的,他干脆砍了些树,自己做一些。
毕竟是涂茸的朋友,合该用些好的。再者他也是有意要表现一番,不愿叫对方以为涂茸跟着自己受委屈。
涂茸就在旁边帮他递木头,只是他皮嫩,总被木刺扎手,他便一边捧着被刺的手,一边提着要求:“他很麻烦哦,要刮很平很平,不能扎手哦,要是能刻上花纹就更好啦!”
他边说袁武边做,只是还不忘提醒:“你自己的桌椅都没有花纹。”
“我可以没有,涂苒要有。”涂茸盯着他的动作分外认真的说着,从前有吃的,涂苒都是紧着他吃,没让他饿着过。
袁武轻挑眉,到底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制作桌椅板凳都不是难事,从前在军营很多汉子都会彼此学习,各自学着对方的手艺,若是能活着下战场,还能是能安身立命地本事。
袁武仅仅一日的功夫就将屋内该有的东西全都做好,现在就只等着涂苒来了。
他若是来,自然不会以动物形态直接出现在家里,肯定会以人形,光明正大从村口走,还要让村里所有人都认识他,涂苒最爱招摇了。
于是,涂茸闲来无事便会去村口等着,若是有人来问,他也会大大方方告诉他们,提前让村民知道家里要来亲戚的事。
“茸哥儿,你都等好几日了,你亲戚还来吗?不会是骗你了吧?”村里路过的妇人狐疑又好笑的看着他,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说话做事和傻子一样!
“你好烦。”涂茸看都没看她一眼,张口回怼,“闲事管多了会变短命鬼。”
“嘿!你个傻子怎么说话呢?!”
涂茸不理会她的挑衅,依旧还是那句话:“小心短命哦。”
又不是在骗人,族爷爷它们都是这么说的,不能插手别人的因果,不能对管闲事,否则就要承担别人的业障。
他可是听话兔兔。
“涂茸!”
“涂苒!”
涂茸听到他的声音,边应着边往村口跑着迎接,他张开双臂和同样张开双臂的人抱作一团:“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