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烫红的脸上挂着一丝笑。
二姐见他不说话,就让丫头婆子们都下去,自己捧着加了醋的温白开水给吴老爷喝,坐下道:“爹,你要是想着这几天跟他们套了近乎日后我的日子就好过了,那就趁早打消了这个主意吧!段家的人,个个都是白眼狼!”
吴老爷见二姐嘴一撇眉一挑这样说,憋不住笑了,逗她道:“照你这么说,段浩方也是这样喽?”
二姐听了倒不像吴老爷以为的那样替段浩方说话,她凑近他小声道:“爹,我一直想问,荷花的事怎么说的?她人呢?”
青萝回去时那旧宅里只剩下傻孩子和那看门老头了,荷花人却不见了。她赶着回吴家屯报信就没多问这个,在吴家也没顾得上去打听,回来了她跟二姐一说,二姐心里就记着这件事了。她不去问段浩方,只转过头来问吴老爷。
吴老爷眼睛也不看她,像是这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似的道:“哦,你说她啊,我给她接回来了。”
二姐眼一瞪:“爹让人去接的?爹是听了青萝说的才去接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吴老爷已经歪在床上打呼噜了。二姐叹了口气,把他的两条腿抬上床,又给他脱了外裳盖上薄被,确定桌上的水壶是满的,屏风后的马桶是空的,窗户关上灯熄掉才掩上帘子到了外屋,见青萝正在铺床就交待道:“我爹喝了酒,夜里可能会渴,你记得让他喝温水,不能喝凉水。”
青萝说:“奶奶放心,我知道。”她送二姐出门,二姐在门外听着她把门栓挂上才走。
回了屋段浩方正在里屋坐着等她,看他的样子也是洗漱过的,见她进来就放下手中的账本迎过来道:“爹睡了?”然后扶着二姐的后腰引她坐到床上,绝口不提二姐下床跑去侍候吴老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