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替他备好水。
“嗯。”云裴闻言点了点头,往前院去了。等他盥洗完,顾柳也端着早食走了出来。
今日的早食比往日多一些,一盆米粥、一沓烙饼,因着烙饼里已经磕了两个蛋,顾柳又煮了一个白水蛋让云裴一并带上山去,他就没再炒鸡蛋了,而是炒了一碟酸萝卜肉沫和一碟酱菜。
两人坐下来吃早饭。
饭后,云裴去收拾他那些打猎的家伙什,而顾柳则走到灶房里把早上烙好的饼子和白水蛋装到布袋里,水囊灌满了水,又拿了两条干净的汗巾子,一并放到竹篓里,提到堂屋里给云裴。
来到堂屋时,云裴已经背好了他那一套打猎的东西,见顾柳来,接过他手上的竹篓,一并利落的背在了肩膀上。
顾柳送着云裴一直走到门口,云裴站在门口对他说:“那我上山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家里的活儿你看着干,累了就歇一会,不着急,约摸傍晚我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这还是顾柳嫁来以后头一次见云裴离家上山打猎,说不担心是假的,只是他依旧乖乖的点头,同时忍不住嘱咐道:“相公也是,布袋里我给装了四个厚烙饼和一个白水蛋,相公你饿了就拿出来吃,天热,要记得常喝水,竹篓里有汗巾,出汗了就擦一擦。”
听着这些细碎的絮叨,云裴忍不住笑了,心里暖暖的。
以前师娘也是这样细心的帮师父一件一件的打理上山的东西,今日终于也有人这样待他。
想起师娘以前每每送师父出门时还会站在门口对师父说“我在家等你回来。”
云裴看了看夫郎,心里也有些期待。
只是等了一会都不见小夫郎再说些什么了,心里虽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强求。
最后,他只是伸手蹭了蹭顾柳眼尾那颗小孕痣,然后干脆的转身,背着东西往山里去了。
直到云裴的身影再看不见了,顾柳才回过神来,楞楞的摸了摸自己的眼尾。
相公好像特别喜欢他眼角这颗孕痣。
被他手指蹭过的地方仿佛还在发热,顾柳拍了拍自己的脸,收拾好心情,转身回家。
合上院门,耀眼的日光将本就没多大的小院映照的亮亮堂堂的,屋里少了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一时显得有些空荡安静,顾柳竟有些不习惯了。
再打眼一瞧,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大的活计要干的。
两个水缸都灌得满满的,前院的墙角边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大摞劈好的柴火,灶房里也是,柴房的地上还有许多剖好的细细的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