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裴干猎户可以,可这这切肉分肉的准头就不太行了,来人说要几斤几斤的,他一刀下去,有时候切的多了,有时候要又少了,少的自然要给人家补上,要是多了的,多个一两二两的他也就直接送了,要是多的多的,还得切一点下来,这一来二去的,速度就慢了。

后来马婶儿看不下去了,便把云裴赶到一边去了,叫了她男人马兴业来帮着切,马兴业虽然不是专门干屠户的,但他平时经常去其他村里帮人杀猪劁猪,有时也会帮着那些人家分分猪肉,下手比云裴准头要好得多。

两家人那样熟了,云裴也可没客气,喊了声叔,爽快的把位置让了出来,然后自己接替了顾柳的活儿,收钱。

顾柳一瞧,活儿都有人干了,他便赶紧到灶房里去做饭去了。

一下午惦记着云裴,没来得及做饭,后来又以为男人今夜不回来了,他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垫巴一下就成了,没想到云裴回来了,他自然得赶紧做饭去。

而院里那边,换了马兴业以后,卖肉的进度也快多了。

一只膘肥体壮的公野猪大约有个四百来斤,当时杀猪的时候,嫌那野猪头又大又难收拾,几个猎户都不想要,最后还是安林村一个姓何的猎户看上了野猪的那对牙,带走了,云裴只要了野猪的后腿和背上的一部分肉,一共也才百斤多一点。

云裴给自家留了十来斤,又给马婶儿家也留下了十斤,剩下的,青山村六七十户人家,一家来割上个一斤两斤的,没多久功夫就卖光了,还不太够分。

最贵的蹄子让村长家的给买走了,买到肉的人家也都乐呵呵的,马婶儿一家也高兴的提着十斤肉回去了,云裴合上院门,在院里用皂角洗干净手,这才进屋吃饭。

今夜吃饭的时间有些晚了,这会都已经戌时过半了,因为前面帮着收了会钱,顾柳做饭的时间也晚,来不及做太多,只能拿了四个鸡蛋和辣椒炒了,再切了两片冬瓜焖了一碟,蒸了干饭一起吃。

云裴今天一天干的都是体力活,消耗的也大,早就饿了,端起碗来就闷头扒饭,没两下就把饭和菜都吃了个干净。

饭后,云裴去屋里洗澡,顾柳收拾好碗筷,到院里捣了些三七和金银草的叶子,想着一会给云裴敷一下,那么重的野猪拉了那么远的路,麻绳又那么粗,肩膀肯定伤着了。

果然,等他捣好好草药拿进屋,便见云裴已经洗好了澡,上半身的衣衫还没穿,正揉着肩膀活动手。

烛火轻摇,映在汉子古铜色的皮肤上,随着他活动手臂的动作,肩背上那厚实的肌肉不住的鼓起,彰显着男人那一身蓬勃的力量和野性。

虽然已经做过那样亲密的事,可之前做那事儿的时候都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如今这样乍然一瞧,顾柳还有些羞涩,不过这点羞涩在看见男人右边肩膀上那两条麻绳勒出来的深深的红痕之后便只剩下了心疼,肩头处还有一个磨破了的血泡子。

顾柳忙走了过去,把捣好的草药小心的敷在云裴的肩膀上。

草药敷在身上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云裴一回头,对上夫郎满眼关心的眼睛,笑了:“舒服多了。”

顾柳仍是皱着眉,看着肩膀上那处血泡,说:“明天我再去草药郎中家拿点药膏回来。”

家里只有他之前上山采回来的草药,如今想想,云裴经常要推着板车走那么远上镇上卖东西,家里还是得备些药膏才行,等有空了他再缝两个软和的肩垫子,垫在肩膀上,这样不管拉板车还是脱麻绳都能舒服些。

“好。”夫郎这样关心自己,云裴心里只觉得熨帖,又哪里会说不好。

等肩膀舒服了些,云裴拿了件衣裳换上,夫夫俩又坐在油灯下数钱。

在村里卖肉,各家各户拿来的自然都是散碎的铜板,满满的装了一盒子,抱起来都觉得沉,顾柳看着那么多钱,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知道顾柳喜欢数钱,云裴一般都不会和他抢,只不过今天卖肉得回来的铜板实在太多了,瞧着他一个人数不过来,云裴便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