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两千钱交九十钱,看接下来的两个月吧,生意?好了,估计差不?多够两千钱。”隋玉又?喝口汤,肉疼道:“九十钱够我买十八斤猪肉了。”

“好多啊。”赵小米嘀咕,“太贪了。”

赵西平扬起?巴掌,虎着脸说:“你要挨打?,再乱说话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瞅了眼隋玉,下一瞬挨一记白眼。

“武帝时期赋税还重,要交一百二十钱,商人的车马、房产都要交缗钱,若是隐瞒财产,被人告发了要收缴所有的财产,再流放戍边。”佟花儿?有了谈兴,她?点评道:“现在对商人的约束宽松多了。”

赵小米惊叹地望着她?,随即又?心生惋惜,若是她?们没被流放,她?们会是多威风的夫人太太啊,又?过着什么日子?她?想象不?来,但?绝不?会开食铺卖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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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筒骨忘记买了, 不用再炖汤,和好面灭掉两个炉子里的火,隋玉一行人锁门往家走。

刚走进军屯, 天上飘起雪花, 隋玉深吸一口寒气,扭头跟佟花儿说:“明天估计没几个出门吃早食的, 我们晚点过去, 你也多睡一会儿。”

佟花应好。

但隔天一早, 夜幕刚退去,她就踏着雪过来敲门了。

赵西平给她开门, 低声说:“她们还赖在床上没起,你?先进灶房烤火。”

佟花儿轻点头,她走进灶房坐在灶前低头烧火, 并不跟赵西平多交谈。

赵西平在灶房里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出门去给骆驼和羊抱草喂食,想着进灶房无话可说实在难挨,给牲畜喂食后,他又拎筐提锹进圈清扫粪便。

“今天出门晚啊。”冬子爹挑着坛子进来, 朗声说:“我出来抱柴看你?家烟囱在冒烟,想着有人在家, 我先将灰面给你?们送来。萝卜缺不缺?我今天往铺子里送两筐过去。”

“你?等等, 还有几锹猪粪没铲。”赵西平说。

冬子爹正准备进灶房暖和暖和, 走到门口一看,认出烧火的不是隋玉, 他愣了一下, 转身走到牲畜圈外面探头看猪。

“呦,你?家的猪挺肥, 有两百斤重了吧?(汉代斤两)”冬子爹唤两声,见?是个母猪,他琢磨道:“养两年了是吧?还没揣崽子?”

赵西平嫌弃地看猪一眼,长了一身肥膘,愣是不干正事?。

“没揣崽子,没见?过它发?情,在家除了吃就?是睡,赶出去了它也是睡。”赵西平提粪筐出来,说:“不知道明年开春了会不会发?情。”

“是不是没见?过公猪?”冬子爹问,他又往圈里看一眼,说:“等它下崽了,我挑一只回去养。”

赵西平摆手,“不是我的猪,我做不了主,你?问隋老板。”

冬子爹大笑,真有意思。他往屋里看,说:“隋老板在家?我还以为她已经去铺子里了。”又低声问:“灶前坐着谁?你?可别乱来。”

赵西平嫌恶地给他一肘子。

隋玉开门出来了,她跟冬子爹打声招呼,快步跑进温暖的灶房。

赵西平等着她的洗脸水洗手,他冲厢房喊:“你?们俩快起来,饭好了。”

“已经起了。”赵小米提着嗓门应一声,她听着隔壁有动?静了就?开始穿衣,还是慢了一步。她早就?看明白了,她三?嫂不起床她能跟着一直躺床上,她三?嫂一旦起床开门,另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就?要开始催催催。

冬子爹收钱离开,隋玉一伙人开始吃饭。

饭后,他们踏雪去铺子里为晌午的生意做准备。

正值生意好的时?候,冬子爹领着一个人过来,赵西平不在,他喊隋玉:“你?婆家兄长来了。”

“二哥?”隋玉震惊,她放下手里的碗出来,见?赵二哥满身的雪渣,脸冻得青紫,她赶忙领人进屋烤火。

“二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赵小米又惊又怕,她舀碗面汤让他捧着喝,忐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