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一个问题,隋玉又去西厨打听哪个商队带的有茶砖。
“玉掌柜,我们是大老粗,舌头又厚又木,喝不来那金贵的茶,你?也别弄那东西,弄些油茶或是炖些什么?汤,不让嘴闲着就行了。”一个中年客商说?。
“对,弄些喝的,再切点酸萝卜,能让人不打瞌睡就行。”另有人接话。
隋玉欣然?应下,她自侃说?:“等?我往后发大财了,那时再请你?们喝不要钱的茶。”
“不要钱的茶我可就喜欢喝了。”王平高声说?。
其他人笑,茶叶这东西量少价贵,若是招待客人还值得买来充个场面,自己买来当水喝就不值当了。
“对了,玉掌柜,你?这里可还编写故事?我听说?你?给好几个商人写了他们经商的事。”有商队入住长?归客舍就是冲着这事过来的。
“写,我歇两天,拜访完亲友就动笔。”隋玉无有不应。
早饭后,赵父赵母要去看女儿?和外孙,隋玉把她买回来的粗布裁八尺,装一兜桑果,再提只鸡,她带着小?崽一起跟着公婆进城。
小?米的儿?子叫阿宁,刚满周岁,长?得像小?米,是个很秀气的小?子,性子随了黄连正,是个腼腆安静的娃娃。
天冷,孩子没往外抱,隋玉进屋看看,带着小?崽认认人,夸几句就出来了,留赵父赵母坐在床边哄孩子。
“三嫂,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小?米问,“前几天下雪我还去客舍走一趟,得知你?没回来,我这几天一直没睡好觉。”
“昨天下午回来的,我去接了爹娘,离开酒泉就下雪了。”进了屋,暖风一烘,吹了寒风的手回温变热,隋玉手上的冻疮又开始发痒,她揽着小?崽在怀里,让他给她搓手。
“又长?冻疮了?”赵小?米探头看。
“洪池岭上冷,下雪了又迎着风雪走小?半个月,冻疮就复发了,好在不严重。”
小?崽张嘴往隋玉的手上哈气,哈口气,他又用他的小?手轻轻捏红红的疙瘩,还小?心地问:“娘,你?疼不疼?”
“不疼。”隋玉笑着摇头。
“你?娘都是为了给你?赚钱才受这个罪……”黄母走进来说?。
“不不不。”隋玉打断黄母的话,“跟小?崽没关系,是我想过好日
銥誮
子。”
“你?回来,小?崽有没有哭?”小?米说?起其他。
隋玉看向小?崽,小?崽不好意思地咂咂嘴,他吸口气,鼓着腮帮子大力吹气。
赵小?米摸摸他的头,说?:“他倒是还记得你?,也黏你?。”
隋玉“嗯”一声,她不确定小?崽对她的记忆是否还清晰,但这半年里,小?崽从懵懂无知变得知事机警,她是很惋惜的,事情终究没有按照她的设想发展,小?崽不会一直懵懂无知,也不会长?成大大咧咧、心思浅显的天真小?孩。
晌午在赵小?米的婆家吃饭,赵西平忙完手头的事也过来了,黄连正去请他小?叔小?婶,却是只有黄安成一个人过来。
“吵架了。”小?米从黄连正那里得知消息,悄悄跟隋玉咬耳朵。
隋玉看黄安成一眼,没作声,若是宋娴决定出关,这两口子估计还要大吵一架。
饭后,赵西平和隋玉带着小?崽从黄家离开,隋玉牵着小?崽去买饴糖,说?要回去给他做甜甜的栗子糕。
回去的路上,小?崽走累了,赵西平背着他,小?崽惬意地望着天哼哼,哼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小?曲。
“你?娘回来了好不好?”赵西平问。
“好。”小?崽大声说?,他晃着两条腿,偏头冲隋玉甜滋滋地叫娘。
马屁精
没进客舍, 隋玉和赵西平带着小崽踩着结了冰的河面过桥,河西的废墟依旧堆在那里,出头的木椽子已经被不知名的人扛走劈断当柴烧了, 埋在土坯下?的房梁抽不走, 木椽子经过一年的风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