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坐回稻草堆上,隋玉安静地掉眼泪,她想回家了,她想她爸妈了,哪怕他们不爱她,但也没让她受过这种苦。

耗子又来了,从后背爬了上来,指甲戳在麻衣上发出粗砾又刺耳的响声,隋玉紧绷着,待它爬上肩头,她速度极快地一把捏住,反手将肥老鼠狠狠砸在地上。

老鼠发出尖嚎声,还没来得及跑,隋玉反手抓起来又往地上砸,如此反复几下,老鼠死了,她才一脸狰狞地坐下去。

听见动静,大半人都醒了,但没人说话。

等隋玉绑好手脚躺下去时,她听见有人在哭。

……

如此过了五天,隋玉耐不住了,一天天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里,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睁眼闭眼不分昼夜,若不是人多能说几句话,她早就崩溃了。

“什么时候流放去西北?”又逢放饭,隋玉迫不及待地问。

“还早。”狱卒懒散道。

“还早是多久?等到天寒地冻下大雪的时候,路上岂不是更难走。”隋玉又问。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玉丫头,过来。”春大娘见狱卒手里的鞭子动了,她赶忙喊一声。

等饭后再捆上手脚,春大娘说:“老实点,别去跟狱卒搭话,这帮子人就是捧高踩低的,你小心挨鞭子。”

“他有本事杀了我。”隋玉听了这话,憋着的气如遇到了火星,一下炸了,她大声喊:“我受不了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遭这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躺在地上发了疯地踢脚,使劲挣手上的绳子,本就抓成鸡窝的头发沾了土插了草更是脏乱,脚上的草鞋和足袜也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