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原谅啊,她是我娘,我又不会怪她。”
赵西平抱起木匣放腿上,除了一大沓带字的木片,匣子里有一把光滑的羊膝骨、一兜带着酸臭味的奶酪、五个奇形怪状的扁石头、两顶外族小孩带的小帽、还有三双大小不一的牛皮靴。
“我跟你舅舅只?有一双牛皮靴,剩下的东西全是给你的。”赵西平啧啧道,“你娘是真偏心啊,时时惦记你。”
“她是我娘嘛。”小崽又得意了。
赵西平懒得理?他,他拿起牛皮靴套脚上,有点大了,多穿两双足袜就行了,这?是小问题。
小崽也乐颠颠地?穿上牛皮短靴,大小刚刚好,他穿上鞋走两步,高兴不到一会儿,他又忧愁地?说:“明?年我的脚长大了可怎么办呀?”
“给我。”阿宁跑进?来,“哥,我把我娘分?你一半,明?年你把你的鞋给我。”
“我不要。”小崽一口拒绝。
“呦呦呦,我得罪你了?你这?么嫌弃我?”赵小米气愤地?走进?来。
小崽嘿笑两声?,不接她的话。
阿宁走到木匣子旁边,他拿起两个玉色的羊膝骨,问:“这?是什么?串绳带脖子上的吗?”
“不晓得。”小崽不动声?色地?拿下他手上的东西放匣子里,他拽住弟弟的手,说:“我带你去?看马,今天一个客商带来一匹白色的马,可神气了。”
阿宁不知?他的用意,赵小米可看得清楚,她撇撇嘴,用手指戳侄子一下,小气鬼。
等俩小孩手牵手走了,赵小米问:“小崽没哭啊?”
“哭了一会儿。”赵西平说。
“那还挺好,我还以为他要哭个几天。”赵小米拿起一个木片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字,她看得眼晕,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