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道关,我们就没什么干系了。”

隋玉想到隋文安,他对旧人旧事避之不及,春大娘亦是?如此?,那场灾难对活着的人的影响是?终生?的,所有能活着走出来的人,一辈子都生?活在那道阴影下。

“好。”隋玉轻声答应。

春大娘松口气,她踢了下脚边的羊骨头,闲聊道:“有几?个孩子了?”

“一个,今年冬天就六岁了。”

“噢,那也不小?了。是?丫头还是?小?子?”

“是?个小?子,长?得像我。”

春大娘看隋玉一眼,笑?着说:“长?大了是?个美男子。”

隋玉面上露出深深的笑?意,语含宠溺地说:“他是?个爱臭美的。”

看得出她的日子过得不错,过得好就行,春大娘拄着枣木拐杖站起来,她敛起笑?,有些?不自在地说:“玉丫头,话就说到这儿,家里还有羊要喂,我回去了。你别见怪,我就不请你去家里吃饭了。”

隋玉还是?应好,她送老人出去。

“大娘,有没有我能帮你的?衣料和钱……”

春大娘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谢你的好意,日子过得去,别送了,你也去忙你的事。”

隋玉站住脚,目送拄着拐棍的老妇人喊上挑担的孙子离开。

宋娴悄步靠近,低声问:“你的族人?”

隋玉没说话,默认了。

“怎么不留大娘在我们这儿吃饭?我打发人去买牛肉了。我们商队带的散货要不要择出一部分给?她送去?看大娘和她孙子的衣着,日子过得不太好。”宋娴说。

“我提了,她不要,算了,随她的意吧。”隋玉不打算强塞好意,八年过去了,最苦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春大娘也不缺一星半点的好意过日子。

“我们明天就走吧。”隋玉说,“那匹拉稀的马如何?了?”

“刚喂了加盐的米汤,下午要是?不拉了,明天就能走。”宋娴说。

“那傍晚再看情况。”隋玉说。

傍晚,拉稀的马情况好了许多,能吃又能喝,精神头也恢复了,隋玉见状去找徐大当家和李大当家商量离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