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近,日子久了,我?们才能上手摸一摸。你在它眼里?还是个生人,个头又大,你靠近它犯怵。”

赵西平短促地笑一声?,他接过布兜,打?量青山两眼,说:“不错啊,会说漂亮话了,生怕我?掉面子。”

“我?说的是实话。”青山继续拍马屁。

赵西平没再搭理,他拎着布兜也没有动作,像是在跟乌骓比耐心,过了好一会儿,趁黑马低头

忆樺

啃草的空档,他丢下布兜,一个大跃步,一手拽着马缰绳,一手摁着马背,踩着马蹬迅速骑上去。

黑马嘶鸣,它左右晃动身?子,拼尽力气要把背上的人摔下去,不仅如此,它冲开人群快速奔跑,奔跑过程中连续起跃,前肢竖起,力图颠倒背上的人。

乌骓驮着人越跑越远,留下的人紧张地望着,赵西平在马背上颠得像个不倒翁,好几次险些?摔下来,隋玉和隋良吓得倒抽气。

赵西平感觉到他引以为傲的下肢力量在渐渐削弱,而?胯|下的马越发暴虐,他心里?有数后,在黑马再一次起跃时,他趁机丢开缰绳,脚也从马蹬里?抽出,手上借力,一个起跳落地,落地也不敢松气,他连打?三个滚,跟黑马拉开距离,他立马往远处跑。

远处的人看不见他的动作,只以为他是被马甩下来的,隋玉吓得大叫一声?,立马跑过去,其他人也跟着,没跑多远看见赵西平站起来了,这才卸下一口气。

两地之间隔了不短的距离,黑马平静下来了,隋玉一行人还没跑过来,赵西平试探着靠近,赶在黑马暴起踹人前勾起拖在地上的缰绳,他牵它往回走。

“什么情况?你摔着了?有没有事?”隋玉累得大喘气,紧张地打?量着形容狼狈的男人。

“没有,我?自己跳的马,不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没有受伤。 ”赵西平解释,他指了指跟在后面的高头大马,说:“它瞧不上我?,我?也没法驯服它,你再给它找个主人,卖个好价钱。”

“这会儿看它又正常了,之前那会儿,它跟个疯马一样。”徐大当?家感叹。

“可不能乱说,好马难驯,它血统好,自然要傲气一些?,跟疯不疯没关系,只是我?们之间没缘分罢了。”赵西平否认疯马一说,这话传出去,乌骓的身?价可大打?折扣了。

“随口一说,没那意?思。”徐大当?家解释,“汗血宝马就是这个性子,不服人,就是认主了也只认那一个人,只服强者。”

赵西平把缰绳丢给青山,说:“牵走,你留着心,别让人靠近它,免得它伤人。”

青山“哎”一声?,他掏出三个甜枣抛给马,它跟他一起哒哒哒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