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有上战场的?机会才行。”
“我给你留着意,你再坚持坚持。”
隋文安思索了?一瞬,他也不想死了?还背着罪名,于是点头说?:“那就劳烦玉妹妹了?。”
“不劳烦,我指望着你脱籍了?再捞我一次。”隋玉说?得认真。
隋文安摇头失笑,“你太看得起我了?。行,若是有那个运道,我帮你们脱籍。”
说?罢,他抬脚离开,此时的?步伐比来时轻盈了?不少。
“对了?堂兄,春大娘的?儿孙可都还活着?”隋玉追上去问。
“活着,都还活着。”
隋玉心里一松,该看的?看了?,该问的?也问了?,她将篾筐收拾收拾,抱起隋良推他上骆驼背。她将筐递上去,自己再爬上去。
“走了?,回去了?。”她拍拍骆驼。
又在路上奔波半天,进了?军屯天已经黑了?,巷子里没什么人,隋玉开门?先赶骆驼进门?,她扯捆豆杆抱进去,说?:“良哥儿,栓门?。”
隋玉一手?持砍刀一手?举油盏,在柴房、卧房、堂屋、骆驼圈都仔细搜罗一圈,没人藏身,她安心了?。
之前在陷阱里逮的?田鼠剥皮去头切去内脏后爆炒,浅浅的?一盘肉也够隋玉和隋良吃一顿。
在外冻了?一天,当天夜里隋玉就有些咳,次日她在家歇一天,晌午暖和的?时候,她去菜园割了?一把韭菜回来,择洗干净放盖帘上沥水。
腊月二十八,隋玉一早烙两个鸡蛋韭菜馅的?饼子,她灌一囊开水捂着饼,趁巷子里没人走动的?时候只身出门?。
她循着记忆里的?路又悄悄去了?妓营,她不敢靠近,只能先去河下?游转一圈,没有看见人又慢吞吞往妓营走。离得老远,她听见男人肆意大笑的?声音。
冬日没农活,营妓不用再出门?劳作,妓营的?大门?没日没夜地?敞着。
隋玉停住脚不走了?,她站在荒野里满心煎熬地?望着,在这里过的?那几天她恨不得忘了?,也不敢想。她什么都做不了?,想起来只会折磨自己。
荒野的?寒风将她吹透,隋玉默念着数数,她打算走了?,以后也不再来。
门?内走出一个女人,隋玉迈开的?脚步又顿住,她朝前走几步,见那人往河边走,她也跟了?去。
“春大娘。”隋玉认出了?人,她捂着怀里的?水囊和热饼跑过去。
“玉丫头?你怎么过来了??”春大娘放下?水桶,她摆手?说?:“你快走,别往这边来,来这儿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别撞上他们了?。”
“我来看看你,马上就走。”隋玉从怀里掏出两张饼递过去,说?:“快吃,还是热的?。”
春大娘接住了?,说?:“行,你走吧。”
隋玉没打算多?留,她嘱咐说?:“这两张饼是给你准备的?,你吃完了?再回去,免得让人知道了?生事端。还有,我昨天往北边去了?一趟,你儿子孙子都还活着,我来给你说?一声。”
乍然听到家人的?消息,春大娘惊得手?抖,待听清隋玉的?话?后,她老泪纵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都活着……”
隋慧当妾
隋玉进城后寻个油茶铺子坐下来, 铺子里炒面飘香,暖意?融融。铺子里散坐的人多是因天气滞留在敦煌的商旅,他们无家无口?, 闲散的冬日逛到这边喝碗油茶饱肚, 再唠唠路上的见闻。
隋玉听得入迷,她?也买碗油茶闲坐, 不吭不声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待心底的寒意被闹腾腾的话?驱散, 她付钱离开。
“掌柜, 劳烦问一下,胡大人的府邸在哪个方向?”隋玉又折返回来打听。
“哪个胡大人?”
隋玉哑声, 她?也不知道胡大人的官职。
油茶铺的掌柜怀疑地看她?一眼,问:“你?不是我们本地人?找胡大人有何事?”
“我一个堂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