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离了?他,隋玉的日子精彩又自在。

“你们吃饭了??”

“吃了?,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刚洗完锅碗。”隋玉又去折腾她的木屑,木屑都捶烂了?,也泡软了?,她给捞起来一点点铺在篾席上?,再用擀面杖给碾平。

“弄的什么?”赵西平又问,“这次能?说了?吧?”

隋玉得意?一笑,她扭头问:“你听说过纸吗?可以写字的。”

赵西平大字不识一个,就是竹简也没见过,说起写字他也只?知道要用毛笔。

“等晒干了?我再给你说。”

这一等就是两天,隋玉小心翼翼从篾席上?揭下两张四四方?方?的糙纸,纸很粗,皱皱巴巴的,明?显能?看见木头瓤,手摸上?去凹凸不平,甚至还挂手。

隋玉从灶洞里掏出一根没烧完的树枝,她用烧黑的那头在纸上?轻轻划一下,纸上?留了?个黑印。

“你看怎么样?又轻便又方?便写字,我若是把这个献上?去算不算立大功?能?给我和良哥儿脱奴籍吧?”隋玉兴奋,一抬眼却?发现男人变了?脸,脸色难看的很,她收回手,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赵西平深吸一口?气,他庆幸自己今年提前?几天回来,否则但凡走漏点风声,等他回家的估计就是两具尸体。

“这事?还有谁知道?”

隋玉摇头,“没人知道,不妥吗?”

“你打?算献给谁?”他又问。

隋玉哑然?,她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你太高看我了?,我也不知道。”赵西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说:“我上?战场的第二?年,有一次被派出去打?扫战场,搬埋尸体的时候,跟我同队的一个小卒发现一个匈奴兵套着我们的卒衣装死。他慌张给砍死了?发现那个匈奴兵身上?的配饰不像是普通骑兵能?戴的,消息报给百户后?,百户扔了?一兜银子把人打?发了?。那个百户想抢占功劳,但他隔天就死了?,死在河里,这个功劳却?没消失,落在了?一个都尉的儿子身上?。”

说罢,赵西平盯着她,隋玉聪明?,她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他见她神色恍惚,又补一句:“被一兜银子打?发的人就是黄安成,那个都尉的儿子就是今天的胡都尉,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听过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