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缺,若是以放出这批建材为筹码,加上之前走动关系,姚家的货物要出脱可不就是十拿九稳了。
白老大也是一拍大腿,道:“可不是这个道理!大小姐可是想着了,原先我还没想到这一处,只想着这生意是要与官府打交道的,怎么的还是回了咱们自己的地头再说,却没想到还有这一重好处!”
宝茹不知道白老大这一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真没想到,还是为了奉承宝茹?不过这不重要,如今正是事事顺利,众人欢乐的时候,只要开心就好。况且宝茹也承认,人都是喜欢好话的,听着白老大的话,她自然是舒服。
这一餐饭吃的开心,宝茹仗着酒量不错还比往常多喝了几杯,只是这一回却是托大了。虽没醉的如何,但看她两腮通红,眼睛又有些朦胧的样子,就知道已经醺醺然了,最后是郑卓扶着她回的院子。
才回院子,宝茹就嚷着热,让脱掉外头的衫子。旁边服侍的菡萏赶紧吩咐道:“快快让厨房做些醒酒汤来,不然怕明日姐儿要头疼呢!”
小吉祥更有经验,跟着道:“醒酒汤也不是说得就能得的,先沏一碗浓浓的滚茶来是正经,先解一解姐儿的酒意。”
浓茶确实有些作用,郑卓托住茶杯,小心地喂了宝茹,宝茹就像是清醒了许多。虽然还是说热,但是却没说要脱衫子了,而是很有条理地吩咐准备热水洗浴。洗浴过后,正好解酒汤也来了,宝茹也就结果喝了。
宝茹正喝完醒酒汤,木樨就端来一个果盘,道:“姐儿今日喝的酒多,但是我看着却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子天也迟了,只吃些果子顶着吧!”
宝茹也没拒绝,只拿牙签扎了上头的桔子瓣去吃,又道:“再去备一个果盘来,你们姑爷洗浴完出来只怕也要吃的,他今日比我吃的还少喱!”
这一回用不着木樨动手,旁边自有小丫鬟跑出去准备。小吉祥看了一回,然后就回头道:“这两日只上上下下吵嚷了这些日子,什么南巡不南巡,姐儿和老爷姑爷都说这是赚钱的好时机。这些我不理论,实在是不懂。但是天子出门的热闹我是懂的,到时候可能多些见识了!”
宝茹带着一点点醉意,笑嘻嘻道:“什么热闹,什么见识,那都是虚的!无非是拿银子买热闹罢了!你看这一回,圣人还没出京城呢,准备接驾的各地就花钱如流水了,这样的声势,这样多的银子,自然能有独一份儿的热闹,独一份儿的见识。”
小吉祥咋舌道:“阿弥陀佛!不管如何说这都是千载难逢的热闹!上一回□□南巡,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家里的廖妈妈都才刚记事。前几日她还与我说那时候的热闹呢!只说那时候,湖州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花的像淌海水是的!说起来──”
宝茹接口道:“我虽没见过那般的场面,但是好歹看过几本书,都是那时候一些人记下来的接驾场面,有真有假。不过多多少少看得出一些端倪,银子成了粪土,凡是世上有的,莫不汇聚,再珍贵的也是寻常──至于节俭、爱惜之类,是绝没有的。”
旁边的菡萏听了也跟着念了一句佛,问道:“这几日我也听廖妈妈说了这些,说的和姐儿说的是一个意思,定然是真的了。只是我心里有一样不解,这各地官府出钱打理,但是官府能有多少钱官老爷们或者有钱,但总不会拿出来填皇家的窟窿吧?”
宝茹赞许地看了一眼菡萏,道:“可不是这个理儿,就是那再富贵的地界,官府里还不总是哭穷,只想着问朝廷要些救济。至于这南巡出钱打理,官府或者能吐出一些钱来,但实在有限。还有一些富商大户的上供,一个是结交官府,一个是图着能从皇家拿个恩典,也是体面。”
“不过这些哪里能解决全部,依旧有缺呢!说不得这些接驾的州府要问国库借银子而这将来也就是一笔死账。毕竟银子用在哪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朝廷也没脸逼着地方还这笔钱。”
“告诉你们一个乖,这也一样就是拿着国库的银子往皇家身上使罢了!以千万人奉养一人,追根究底还是这般,不然哪里来的那些钱买这个热闹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