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慢慢暖和了,丝栈的生意也越来越忙了。展家丝栈降价而引发的混乱,还在持续,这一年的丝商大会,更显得凌乱了。
展越浩皱着眉,满脸的不耐,眼眸惺忪显得很昏昏欲睡。面前的那些老家伙们还在闹,从百年前的辛酸史,一直说到现今,滔滔不绝,唾沫飞溅。就连一直向着展越浩的老会长,都亢奋了。
“越浩,你好歹也给大家一个交待。这样说降就降,会导致丝市大乱。”见展越浩始终不发一言,老会长耐着性子,面色凝重地劝着。先前严峰府上的那次宴会,他还以为展越浩只是随便说说,这小子性情怪,又容易冲动,时常会突然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却没料到,那之后展家丝栈竟然真的开始降价了。
“我又不是扬州丝商会的,没义务要维护你们的市场规则。”看在老会长的面子,展越浩终于还是开口了。
可这话却着实把大伙气得不轻,四周又一次的喧哗了起来。
“周叔,不是我们要闹,你看他这副样子!”最先气不过的是个年前刚入丝商会的年轻人,到底是初生牛犊,天地不怕:“展越浩,你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时局。我们的丝绸质量和姑苏根本不能比,去姑苏进货成本又太高。你家底厚,经得起亏本,我们可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