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忽然哑着声音说:“小梨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沐子

双性人怀孕的概率其实很低。

苏黎张着嘴巴呼吸,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被肏得糜烂的媚肉不停痉挛抽搐,酸软感汹涌不断。

过了一会儿,苏黎才慢慢恢复了一点,他垂着眼睫,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被肏得流奶了这个事实。

他并没有什么意外或者羞耻的情绪,只是忽然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带点嘲讽的笑容。高潮后的声音绵软沙哑,勾人至极,如同软绵绵的猫爪勾在温时玉心上,让人一阵酥麻。可就是在下一秒,陡然化成了尖锐的刀刃。

苏黎说:“怀孕了做爱会更舒服吗…唔、你可以肏进去,把我肏流产,好像…会很刺激。”

温时玉的动作僵住了。

那张俊美的脸上苍白一片,犹如雕塑般的僵硬感。

明明是他把苏黎变成这个样子的。

放荡、淫乱、深陷情欲。

从回别墅那天开始,苏黎就全然接受了一切,他不会再因为温时玉下流的荤话感到羞愤,也不会在意温时玉做爱的时候有没有戴套,更不会纠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敏感柔软的身体只要一个吻就能不自觉情动流水。

苏黎被调教的很好。

可是除了做爱,他们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温时玉找了艾维很多次,甚至让苏黎和艾维交谈,可苏黎只是垂着眸一言不发,他拒绝所谓的心理治疗。

明明有病的是温时玉。

他开始有抑郁倾向,然后加重,愈发沉默,身上好不容易养出来来的肉又一点点减下去,变得越来越消瘦。

苏黎经常失眠,大脑茫然疲倦,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糊满脸颊。冰冷的身体被温时玉紧紧抱在怀里,对方喑哑的声音朦朦胧胧在耳边响起。他张开嘴巴,呼吸声哽咽,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为什么温时玉会露出很难过的表情,他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温时玉不再戴项圈,苏黎也不用戴上手链,行动不再受限制,可他的状态还是一天天糟糕。

苏黎经常做的事情是窝在花房睡觉。

温时玉有一次找到他的时候发现苏黎手中还握着刚摘下的玫瑰花,没有剔除的花刺扎进皮肉,鲜血沾满手心,苏黎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他怔怔看着迎面走来的温时玉,眼泪不知不觉便滑落眼眶。

深夜,温时玉看着好不容易睡着的苏黎,心底的惶恐慌乱无限放大。

人总是贪心。

他刚开始只是想抓住这只漂亮的小鹿,让他只属于自己。

后来就想要苏黎完完全全爱自己。

可从一开始他就搞砸了一切,所以现在连苏黎的一个眼神都变成了奢求。

胸口尖锐的刺痛又开始蔓延,那些他曾经欺骗苏黎时不以为意的手段和游刃有余的姿态重新浮现在脑海。

温时玉呼吸狼狈地翻出药瓶,药片在舌根弥漫出苦涩的味道。眼角神经质地跳动,癫狂的情绪又开始在大脑里撕扯,他极力压抑住心底叫嚣着干脆将萎靡的苏黎完全禁锢的可怕念头,呼吸声一下比一下粗重。

艾维也找了温时玉很多次,话里话外简单翻译过来都是让他放过苏黎。一开始温时玉冷漠的警告艾维不要多管闲事,可现在…他小心翼翼捧起苏黎已经被包扎好的右手,漆郁的眼中眸光晦暗寂然,下颌咬紧,过了片刻,温时玉俯身轻轻吻了下苏黎的额头。他好像嗅到了苏黎身上香甜的气息,面容一点点恢复平静,只是脸色非常苍白。

温时玉低缓地说。

“小梨…对不起。”

睡梦中的苏黎动了动手指,意识不清地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