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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一冷,暗淡了,她面无表情地问:“你希望我忘了吗?左城,你不希望我想起夏初吗?不希望她回来吗?”
突然,令人心滞的沉默了,久久,他才开口,似蛊惑:“深夏,我是左城,是你最爱的左城,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什么都可以错,什么都可以忘记,或者记得,什么都可以改变,只要记住她爱他,他只要这样。
她突然冷笑:“是啊,你是深夏最爱的左城,你会一直陪着深夏对不对?”
她说深夏,而不是我。
须臾,他才点头:“嗯。”
这一个须臾,左城在想,到底他是陪着她,还是江深夏,连自始至终清醒的他都开始模糊了。
她还是浅笑着,眸中覆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可是,深夏在天堂呢,你也要陪她吗?”重重地,她推开他,“你不要夏初回来,你让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左城,夏初回来了,我回来了。”
江夏初回来了,一个梦,她彻底清醒了,原来她不是江深夏,而是江夏初,她居然忘记了。
左城近乎不可置信:“深夏,你”眸中星光一瞬陨落,散了所有流光溢彩。
“不,我不是深夏,我是夏初。”她冷笑,笑出了眼泪。
终于,她醒了,左城编织的梦醒了。
世上再也没有爱着左城的江深夏了。
江夏初是左城握在手里的沙啊,这样用力,用心,还是没能握紧,她还是要推开他吗?就算不能地老天荒,那也应该再长一点,一点就好了。
他还来不及爱她多一点,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