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2)

,每一句都像刀子,割在成初影心口。

她冷笑,有种不顾一切地决然:“你说得对,当初你不该将我带回来。就因为你心软了那么一次,现在,我回不去了。”

成初影想,若是左城那一天没有心软,她的命运一定会翻天地覆,也许她会死在里街,也许没有死,浑浑噩噩了一生,还也许会有另一个人来将她带走……各种可能,可是那一天,左城带走了她,就注定好了现在,注定好了她一生都要耗在左家,赔给左城。

没有如果不是吗?所以,回不去了。

左城沉默。

窗外,雨下大了,打在窗上,滴答滴答,这个秋天将过,尤其冷。

成初影说:“左城,没有办法,于你,于左家,我做不到毫无干系。”

说完,她不等那人的一言一语,转身便走,她想,只要他没有回答,有些话就可以不作数。

第192章 对她狠不下心(1)

只是刚走到门口,左鱼慌慌张张推开了门,她一头的汗,说话都在颤:“先生。”

“何事。”一片黑漆漆中,男人嗓音冷悠悠的,缓缓传来。

“少夫人她”左鱼明显恐惧但不敢迟疑,“不见了。”

成初影顿在原地,心,突然提起,后放下,她转身,去看那人,只见一室的阴冷,还有铺天盖地的森然。

“明日之前,她若没有安然回来,你们也都不用回来了。”

一句话落,左城擦着成初影的肩而过,没有避开她的伤口,他脚步急促慌乱,她伤口抽疼了一下。

“是。”左鱼跟着过去了。书房里,一室阴冷,很静。

“呵。”成初影轻笑一声,对着空荡的房间说,“原来,除了江夏初,谁对你都没有什么不同。”

走过去,她开了灯,顿时满室的光照亮了每一处,她左手的绷带上,染红了一大片。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亮了还未停。这个深秋似乎便在雨中漫过了,整个上海的天处处阴鸷。这墓地,真冷。

风刮着,卷着雨,却不汹涌,只是静静地,幽幽地。那最高处的墓前,站着的人儿背影极其消瘦,似乎下一阵风儿便要将她吹走,白色的线衫敞着,被雨打湿,浸了雨水的发粘在额前,她跌跌撞撞走到坟前,笔直站着:“谦成,我来看你了。”扯了扯唇角,发白的脸色表情有些僵,“我想你定是不想见到我。”

兴许许久未开卡说话,她的嗓音很哑,而且干,也许是冷的,一直打颤。

沉默了一会儿,站了一会儿,她坐下,就坐在墓前冰凉冰凉的石板上:“我本想着你不想见我,我也没脸面来见你,但是有些话,我想你应该知道。”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谦成,你知道吗?五年前,我生了一场病,忘记了很多东西,甚至记不得我是谁了?”

声音只是淡淡的,飘在雨里,散在风里,她一个人,一座坟,一个已亡人,一个未亡人,一场迟来的诉说。

雨在继续,冰冷的雨水顺着她惨白的脸滑下,一张嘴唇间全是冰冷,静静地讲着:“然后,我变成了你,可笑吧,江夏初变成了季谦成,足足一年,我不是我,是你。”她似乎笑了笑,发白的唇在颤抖,“我现在才想通,为什么我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独独记得你,变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