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如果你愿意自我欺骗的话。”
叶在夕恼火地抓抓帅得掉渣的头发,鸭舌帽都被他蹂躏歪了,桃花眼嫌恶地瞟江夏初:“你这女人真不懂风花雪月,这么好的情境都让你破坏了,认识你都三年了,你这榆木性子也不知道改改。”
江夏初抬起头,望着远处的月,眼神悠远飘渺:“是啊,我都出道三年了。”
月光渡在江夏初的侧脸上,消瘦的,苍白的,略微的透明色,叶在夕突然觉得江夏初就像一阵风,随时会散去,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们都没有看彼此,都不知道,叶在夕的目光痴缠,话语不是他一贯的恣意:“三年了。”
突然的转头,他闪躲不及,收敛所有,她不以为意,说:“我的第一首曲子也是你唱的。一直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你会选择那时初出茅庐的我。”
叶在夕的眼看向池中间,那里倒影出了江夏初的影子。
为什么选择她?其实这个答案叶在夕很明确,却不能说,不能。因为如果他回答:是因为你害死了我最珍惜的亲人。如果说出来了,后果呢?叶在夕没有要求做这样的假设。所以他撒谎,很自然地撒谎:“因为我未卜先知,知道你有一天会火。”
是啊,他是戏子,他可以演出任何可能的,迷惑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江夏初没有看见叶在夕闪躲的眼里隐隐的繁乱,她只是笑笑:“我还以为你会说,看我可怜呢。”
叶在夕点头,附和:“确实,你那时还真可怜。”
三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江夏初瘦瘦小小的。
那时江夏初捧着一摞曲子四处碰壁。
那时江夏初挺着直直的背脊穿梭在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