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城,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更玩不起这种计策。”
“江夏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吗?与我的婚礼。这次不管什么理由,你都逃不掉了。”
“我没打算逃。”
“……”
风起,从未关紧的窗户里漏进丝丝冷气,那青葱刺葵中间的秋千轻轻摇曳,灯下,那高挂在千秋上的戒指徐徐生辉。
那个戒指,她忽然想起来,名唤至死方休。
“戒指不要动了,拿不下来的。”
“这款戒指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至死方休。”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有这个戒指。”
“很适合我们。”
“……”
所有杂乱的声音忽然一起涌来,她抱着头,狠狠摇头,可是那些像是被咒诅了的声音像发狂的野兽,不死不休。
“我想起来了。”
“别想了,乖,听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五年前,撞死谦成的人,不是你。”
“是我。”
“原来凶手是我。”
“……”
那些遥远的声音一遍一遍在她脑中横冲直撞,像禁锢了千万年的回忆,一经传召,全数轰轰烈烈,卷土重来。
她终于知道了,原来这里锁着的是回忆。
阁楼里,挺直站着的女人摇摇晃晃,终于重重跌落在地,然后癫狂的大笑:“哈哈哈”
她疯狂地一直笑一直笑,笑出了眼泪,笑到整张脸都酸楚僵硬,然后软软趴在地上,将破碎的照片抱在怀里,痴痴呢喃:“我是谁?你又是谁?”
地面很凉,阁楼的灯灼烫眼球,她泪流满面,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宝宝,我输了呢。”
进来之前她想:就算她不是左城爱的夏初也没有关系,她还有孩子。
现在她想:为何,她不是江深夏……
两个月,她设了一场赌局,结局是满盘皆输。
今日,似乎有什么变了,比如左家大门外没有挂上红色的灯笼,左家餐桌上没有等候的女人,左家的女主人早早便睡了,任左家男主人怎么唤也没有醒来。
四月份的夜,满天繁星,一场梦魇在星光下肆意。
这天夜里,她做了个很悲伤的梦,很长很长,在梦里有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一直一直哭着,梦里有个男人,看不清容貌,唯独男人那双艺术品一般美丽的手很清晰,梦里她走过了一生中所有的花样年华,从天真无邪到心如死灰……
梦醒后,她才发觉眼泪湿了枕巾。
梦醒后,她才发觉梦里的男人叫左城,而他便在她枕边。
梦醒后,她才发觉,原来左城爱的人,名唤夏初,梦醒后,她才发觉,原来她名唤夏初。
梦醒后,她才发觉,原来啊,那都不是梦,那是她的过往,是那个男人将之锁起来的记忆。
从那夜梦醒已经两天了,两天来江夏初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左城也没有来过,她便坐在那窗上,不说话,从天亮坐到天黑,再到天亮。
“叩叩叩”门响了,江夏初不转头也知道是左鱼。
“吃饭了。”
莫不是人失了魂魄时间便过得快些,这一坐,天便黑了。江夏初扯扯嘴角,觉得好笑,从窗户上下来,不说话,径直往门外走,两天没出去了,心里堵得快不能呼吸了。
还未走到门口,左鱼公式化的语气:“少夫人,先生有吩咐,让您好好休息。”
先生有吩咐?哼,这是她最讨厌的一句话了,仿佛时时提醒着她,她只是个囚犯。
“现在连房门都不能出了吗?”
左鱼只是低头,不说话。
江夏初冷笑:“左鱼,记得你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左城已经将你给了我,既已如此,我才是你的主子,可是我好像还记得你从来尊的都是左城的吩咐,也对,你说过他是你的信仰,是你的神,只是当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