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女人的声音暗哑,一头微乱的长发,看不清面容,白色的裙子血迹斑斑,手覆着腹部,染红了指甲。
身为心理专家的秦熙媛足足怵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病理,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去医院。”
医学不分家,依照秦熙媛的估测,这伤短时间要不来这女人的命,长了可就不一定。
真是个怪女人,秦熙媛有种踩了地雷的感觉。
满身是血的女人似乎站不稳,倒在白色的沙发里,瞬间染红了靠枕,她只是皱皱眉,抬头:“我听说来秦医生这里的病人都只要讲一个故事,正好我也有一个故事。”
秦熙媛强装淡定:“若是要心理咨询的话,可以预约。”
大早上的,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说着胡言乱语,还是先支走为妙。
女人还是捂着手上的腹部,苍白的唇忽然拉出一抹笑:“你知道齐以琛是怎么死的吗?”
一句话,无力的嗓音,紧紧勒住了秦熙媛的咽喉,近乎颤抖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齐以琛……那三个字,是秦医生的病痛,抓得当真准。
女人勾唇一笑:“要听听那个故事吗?”
秦熙媛沉默,握着掌心,沁出了密密的汗。
“从哪里讲起呢?”女人毫无血色的唇,还在笑,“就从两年前的上海第一医院吧。”
谁的故事,谁在吟唱,不是千古绝唱,却拨人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