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之挑挑眉,稍稍俯身,凑近,暖昧轻语:“就这么喜欢我?”
咚!某人该死手软,广告牌没握住。
程信之扯唇,看着某人的窘态,笑得更欢了。
一向厚脸皮的关艾破天荒的脸红了:“靠,自以为是!”
程信之扯扯唇,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
关艾气结,抬起脚就往广告牌上某人的脸招呼去,可是半响,没下去脚。
程信之轻笑出声。
关艾焉了,好吧,她没出息了,她窝囊了,她堕落了,居然对某人的广告牌垂涎了。
关艾认栽:“是是是,老娘稀罕你,喜欢你,得了吧。”
说完,耷拉着脑袋恹着。
“关艾。”
“诶。”
关艾头低得更低了,要不要这么条件反射啊。
程信之喊了名字,又沉默了,关艾半口气卡在喉咙里,半天,没忍住,抬头,语气大爷:“有屁快放!”
程信之嘴角小弧度地抽了一下,说:“我允了。”
允了?关艾脑袋片刻放空后,翻翻白眼:“这意思是你不允,我还不能稀罕你了?”一时没忍住,开口就爆了一句粗口:“草!”
“一个女孩子,满嘴粗话,行事鲁莽,冲动蛮横。”
俨然一副长辈的语气,配上那无奈的表情,关艾在程信之身上看到了关震北的影子,顿时来火,眼睛一横:“与你丫有半毛关系?你是我爹还是我妈?”
“你说我是你的男人。”
额?关艾傻了,咋吧咋吧吞了两口口水,故作淡定:“你是吗?上次落荒而逃的可是你,我就那么可怕?不给答复也就算了,还”
话还没说完,一阵大力,关艾张嘴正要骂娘,唇便叫一个火热的唇含住,所有理智被放空,她睁着眼,烟火正盛。
此时,关姑娘化身汪洋中的小船,摇啊,荡啊,晕晕乎乎,呼呼晕晕,忽然,唇上一空,船停了,关姑娘腿一软,被人抚着。
关姑娘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难得有了几分风情,却傻傻地问:“你做了什么?”
这姑娘,真傻了?真够没出息的!
很久很久之后,每每关姑娘回想起这一桥段,每每险些吐血,这被一个吻弄得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活像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太伤关姑娘自尊了。
程信之回答,面不改色:“吻你。”
“为什么?”
“我是你的男人。”
到手了!关姑娘傻笑:“一经收货,概不退还。”
说着狠狠一把搂住程信之的脖子,笑得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儿。
程信之摇摇头,看来这野猫得驯养驯养,太悍了。
关姑娘笑嘻嘻,眯了眸子,一把挽住自家男人边走边说:“回头别拍这种广告了。”
“为什么?”
“刚才看见几个小姑娘盯着广告牌流口水,不爽。”关姑娘苦着脸,再次强调,“太不爽了。”
程信之笑:“广告费挺高的。”
“这样啊。”关姑娘纠结了半天,一锤定音,“那适当拍一点还是可以的。”
程信之面瘫脸直抽,不得不再一次深思,到底收了个什么奇葩。
夕阳西落,城市华灯初上,路口泊了一辆豪爵,纯黑的车身,在灯下,略显森冷。
“少爷,天黑了,回去吧。”
车座里的男人唇线紧抿,仰着头,望着远处的楼,黑白色的眸,暖黄的灯光融不进一分,一只白皙的手搭着车窗,夹了一根长长的薄荷烟,青烟缭绕,他侧影萧条。
这是个寂寞到空洞的男人,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空余一副绝美的皮囊,让人揪酸心脏的美,这个男人,唤:左城。
久久沉默,主驾驶上传来一声重重叹息:“少爷,要真放不下,你上去看看少夫人吧。”
“她该是不想见我。”
左城狠狠吸了一口烟,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