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妍淡笑:“左总裁这账倒是算的精细,不过演艺圈,名气远比利益更诱人,棋牌上不是有句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相信这张专辑投在雨后一定会意想不到的收获。”林倾妍似有所指。
江夏初,你可知,你是左城的狼,最好的武器呢。
左城只是嘴角微抿,声音冷而自制:“雨后从未只签专辑不签艺人。”眸光一沉,“你笃定,我会破例?”
林倾妍毫不迟疑:“你会。哦,还没告诉你,这张专辑的制作人,作曲人都是江夏初,电影金曲她可以违约,这张专辑却是板上钉钉。你说著名金曲制作人与上海娱乐龙头首度合作是不是众望所归呢?”顿了顿,笑得肆意,“这样,你愿意破例吗?”
左城,你拒绝不了,只要是江夏初你就只能弃械投降。林倾妍笃定。
果不其然,左城沉吟不语,那双眸随时一如既往的冷,却泛起了格格不入的纹路,晕开,晕开。
他可以罔顾所有,唯独江夏初,一次一次,破例。不带犹豫,拿起了笔。
一式两份,一纸合约,各有所图,都是精于算计的棋士。
嗓音冷冽,毫无温度可言,左城的眸冷得像千年不暮的雪:“作为艺人,会运筹帷幄不好。”
她回,处之泰然:“作为商人,忘了运筹帷幄也不好。”
“不要将江夏初当做狼。”
一个话里有话,一个便弦外还有音:“怕是左总裁将江夏初当做狼了吧。”盈盈一笑,碧波漾过眼帘,“合作愉快。”
运筹帷幄,到底舍了谁,套了谁?因人而异吧。
门开,微亮的一道光突兀地射进来,江夏初踱着不缓不慢的步子,一步一步似是丈量:“我还是来晚了。”
脑中似乎碾过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一波一波疼痛叫嚣着,她眉头微蹙一分,只是不紧不慢地走进。
桌上的合约,白得刺眼,几张纸的重量,却让江夏初翻不了身。脸上透着纸样的白皙,唇色却抿得发红。
一眼寒光,她望着他,不言语,只是满满的怨,浓浓的恨。
非要不止不休吗?
只能如此……
不说,亦都懂。
旁观者总是清的,不着痕迹间,林倾妍便窥透了左城所有的溃不成军,即便再深不可测,还有一个江夏初让他变得透明,根本伪装不了自己。
左城啊左城,江夏初你根本赢不了。
林倾妍言笑晏晏:“江小姐也来了,正好看看,合同才刚刚签,你消息很准呢。”
“是你计算的准。”江夏初平淡如斯,永远的不冷不热。
合约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恰好,她知,却难改。
林倾妍不见半分窘迫,半边唇角漫舒,眸色明浅:“江小姐说笑了,这个合约我倒是思忖了好一段时间呢。”
叶在夕你说我聪明,可比不上江夏初呢,你说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那江夏初呢?应该另当别论吧。
江夏初置身事外一般面无表情:“难怪专辑一直没有上架,你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吧。”唇角微抿,浅浅梨涡若隐若现,眸中那般墨色,漠然,狂狷又漫不经心,“我还能说些什么吗?”
叶在夕果然是妖孽,蛊惑人心的祸害,看来得敬而远之了。偏生还要牵扯上左城,这样的游戏她江夏初玩不起。
林倾妍莞尔:“按照法律程序,这张专辑与江小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有一点,梧桐花下,这一首歌还给我。”终日不暮的积雪似乎松动,原来江夏初亦会急促。
很远的记忆里,有个少年最爱梧桐,树下,有个声音隔了多少年月还是清晰:夏初,梧桐花开了……
谁都知道,却也都假装不知道,季谦成……三个字从远古的记忆里翻新。
“都说创作人夏的曲子都有故事,这首歌的故事又是什么?梧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呢。”林倾妍漫不经心,裙裾摇曳,倒是洒脱,“协商好,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