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贵人就差把铺子卖空,况娘子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看着辛苦。”
大夫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留得青山在,娘子也要养好身子,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柳湘盈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大夫约莫是将谢远岫看作见色起意又好孀妇的怪人,强迫她委身于己,自己不堪受辱才坏了身子。
柳湘盈哭笑不得,感谢大夫的好意,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养身子。
谢远岫很忙,柳湘盈很少能见到他,喝完药她问了谢六一句,只得到一句,大人公务繁忙,娘子切莫担心。
她问不出什么,因为身子走不出高墙大院。谢远岫拘着她,却也没完全禁锢住她,安排绪兰和况莲儿同她见面,让她知道铺子红火,生意兴隆。
绪兰和况莲儿说得面色微微发红,临走还意犹未尽,况莲儿临走时将东西塞到她手中。
都是些时兴的胭脂水粉和铺子里的香膏,久在病中,她许久未曾上妆,将烛火点得亮堂,镜中的人上妆至一半,停下手中动作。
屋内被她点得亮堂堂的,脸上都有种热意,面上的表情都能看得分明。
谢远岫垂眼,盯着镜中鲜妍明媚的容貌,道:“怎么不继续?”
“卸了麻烦,现在这样就够了。”柳湘盈取了点香膏化在掌心,在脖颈和手腕出晕开。
香气淡如幽兰,无孔不入,像是双无形的手抚摸过裸露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