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牙似有些惧怕带着面具的余有忌,一直跟在弯弯的身后,咬着弯弯的裙摆。瞪着黑漆漆的双眼,防备地看着余有忌。
余有忌看着弯弯那模样,突然揭开自己的面具重重地敲在余弯弯的脑袋上,冷峻的脸,狰狞的疤。他的唇紧紧地抿着,呼吸很重,他说,“如果可以我真想将你打成失忆。”
他的吻就那么重重地落下来,他的手绕到她的后面用力地按住她的脑袋,所有的怒,所有的恼都施加在她的唇上,带着血腥带着疯狂。他要那个他看着,放弃了,便是放弃了,再也抓不住了,现在的她只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 =
情敌
无论弯弯是舍得还是舍不得,盛府,她是不会再住下去了。她说的那些话,少爷是听不到的,余有忌对她做的事,少爷亦是看不到的,可是盛凌会将自己看到的转达给他听。
弯弯跟在余有忌的身后,心有些忐忑。盛府,她离得越来越远,她的神情也越发失落。走了有一段路,余有忌转过身来看她,她远远地跟着,缩着脑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余有忌淡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总觉得你要吃了我。”余弯弯如实回答,脸色微微地红,他吻的时候,她感觉得到他要将她拆骨入腹。余有忌看着她那样子,唇微微一笑,靠近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覆盖住,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余弯弯,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我不差这一时半刻。”
弯弯皱眉,余有忌倒是不去看她的反应,“你现在举目无亲的,你还指着仰仗谁?我若将你随意丢在这大马路上,你以为你还能实现你心中的梦想,整日里像只猪一样窝在摇椅上摇?”
“你,你真是太可恶啦!”余弯弯听罢只觉得自己的猫尾巴被人踩到一般跳了起来,随即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就跟着你,吃定你了。反正你是我哥哥,我不指望你还指望谁?”
余有忌也不跟她商量哥不哥的问题,反正她留在他的旁边就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地弯起了唇。弯弯走了一段路,抓了抓他的袖子,“哥,你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不怕别人认出你来么?”
余有忌歪着头看着她,“若是被认出来了,我或许就被杀了。到时候你就咬定跟我没有关系,自己逃走吧。”
她看着他倒是一脸认真的样子,语气阴森森的。她不由地泛红了眼,她曾经刚从落霖那儿离开不是还想着自己有个哥哥么,现在她可就真的只剩下一个哥哥了,恳求道,“你还是带上面具吧。”
“我不带。”他冷冷地丢给了她三个字,余弯弯咬了咬牙,还是抓着他的袖子不放,似乎,这样子就代表了她不抛弃他的的决心。
余有忌他是什么都记起来了,突然地就记起了一切。自从他踏足江湖之后,他便带上了面具,他只想有一天累了的时候,能够全身而退,没有人认得他,他只是弯弯的哥哥。十一岁的那年,他拐走了这个才四岁的女孩,那个时候她还不会说话。看着他也不哭,笑眯眯地往他怀里钻。他下不了手除掉她,便像带着一只小狗一样带着她回家给了奶奶。
五岁了,她亦是不会说话。他想他或许养了个哑巴,同时他也想,东方展的报应来了,生了个女儿是个哑巴。可是看到她每次想表达可是什么都表达不出来,只是嗯嗯地指着,特别是那次被开水烫伤了膝盖,却不知道表达,心里突然很恼火,他抓着她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然后逼着她开口,否则便不给她吃饭。
他想他的心底总是对她厌恶的吧,可是每次看到她哭着要他抱,哭着跟在他身后不让他走,他的心就软了。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总是想着从她的身上报复一些回来,却总是舍不得。奶奶亦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却从来没有对她凶过,总是慈祥地待她,哄她,给她做好吃的,做漂亮的衣裳。
奶奶说,“有忌,弯弯是个好孩子。上一代的恩怨别殃及到下一代,有一天我若不在了,你就好好待她。如果可以,你也收手吧,当年的事或许只是个意外。”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