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应该是公平的才对。”她的唇边勾着一抹淡然,“落霖说,等你再来的时候,身边定然有了一个依靠,所以就不会太伤心。看来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在这儿守了段时间也应该离开了。”
弯弯听不到其他的话,扑了上去,抱住落霖的坟墓,低声呢喃,“为什么要给我续命,为什么这么傻啊,落霖哥……”
眼泪留得异常的凶,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牌位上。那个温柔的他,总是对着她的他,那个她恨着的他突然就变成了一掊土,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埋在这里,周围冷冷清清连装点的花都没有,“是弯弯不好,是弯弯任性了。”她想着自己离开时的决绝,她转身的那一刻,他是不是心如刀割,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放她离开。那个时候他却还是对着她笑,笑得那样温柔。
落霖待她那么好,事事依着她,顺着她,三年如一日地照顾着她,他样子清高的人,甚至为了给她治病,去百花阁寻事赚钱。弯弯说,“落霖哥,原来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是你,落霖哥,为了你我终生不嫁,我要终生都守着你。”
余有忌在一旁,心中是无言的悲恸。他的眼微湿,原来他不在的三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原来他的好友落霖为了弯弯牺牲了他的全部。弯弯的话犹如锤子刺入他的胸口,却无力反驳。他扯不动弯弯,她依偎着那块木牌犹如依靠着一个情人,不愿分离。
余有忌怕她哭坏了身子,打晕了她抱着她离开,唇紧紧地抿着。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似在哀悼着什么。余有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弯弯睡了一夜,次日醒来,整个人便呆呆地坐在床上,她双眼红肿,唇干涸而苍白。余有忌端着早餐给她,她只是低低地念叨来一句,“我要落霖哥,我把命还给他。”
“弯弯,不要任性。”余有忌坐在她的旁边给她喂饭,她的唇抿得死紧亦不张开。余有忌用了些力,她有些恼,一个伸手推过去,将他手中的碗都打翻到了地上,她看着他吼着,“我不要你管我。三年前你都不管我,你现在做什么管我?若不是你将我送到落霖哥那儿,他就不会死!”
余有忌冷冷地看着她,双手握得紧紧的上面有青筋突起,随即地慢慢松开了拳头,蹲到地上来拾地上的碎片。弯弯看着余有忌的身影,眼睛又是泛红的厉害,她从床上爬了下来,蹲在他的旁边,拽着他的衣袖,“哥,对不起……我只是心里很难过。”
余有忌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捡地上的碎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捡了碎片之后就出门了,再没有理她。余弯弯就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扁着嘴巴,许久不见余有忌回来,不由地又抽泣了起来。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余有忌才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饭随即往桌上一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余弯弯不哭了,快速地坐在桌前乖乖地吃饭,大口大口地吃着。余有忌的脸依旧是板着的,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倒是放下了一些。从小便是如此,她若不乖了,就冷着她。
弯弯吃完饭,那跟兔子似的红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响,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哥,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余有忌一脸的面无表情,唇淡淡地抿着,脸色也不大好,眼睑处泛着淡淡的青,似乎昨夜睡得并不大好。落霖的去世,他比谁都心疼。弯弯擦了擦眼睛,替他倒了杯水,送到她的面前,声音有些沙哑,“哥……口渴么。”
余有忌看着她,她也一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许久之后,她的手似乎有些酸,有些微微地抖,她又小心地叫了一声,“哥……”
余有忌接了她的水来,放到一边,却并不喝。余弯弯就随意在地上坐下,靠着他的腿,指尖在地上摩挲比划着,“你知道吗,自从你将我送到落霖哥这儿之后,我便病了。很重很重的病,全身没有力气,经常会一阵一阵地疼,仿佛有万只蚂蚁啃噬着我的内脏。有的时候是生生地折磨了我一夜的,落霖哥从不叫屈,一整夜照顾我,擦拭我脸上身上的冷汗,替我按摩,有时疼得厉害了,他怕我咬了舌头,就会把手伸过来给我咬。第二天早上我刚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