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最终陪着自己的,是自己十三四岁时就打心底里拒绝,脑子里没有丝毫印象的未婚丈夫。

江漾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官家姑娘,大抵是因为生父不管教,母亲又随和,养成了她不管不顾的性子。

说不上是什么好个性。

她虽然生于深闺大宅,眼睛里很多时候,都只能装着密不透风的院墙与楼阁。

可她知道自己从不喜欢这些,不喜欢这些压抑的女子教条,不喜欢后院里攻于心机的小姐,不喜欢自己待嫁的人生。

所以当一个灼如朗星的少年一个翻身就从墙外到她面前,身上带着她从未感受过的鲜活气息,她会沦陷其中,真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大抵是风难捉摸,水亦不能停留,命运将他们分离,又让她和柳濯月重聚。

年少孩童的喜欢,谈得上是喜欢吗?

江漾早就忘记了那时的心动,但是显然,柳濯月是记得清晰的。

那些少时画景,只影影绰绰的在她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这么一星半点儿,要是写下来去当个话本子,都连不上来。

她想,她肯定记不起年少时的柳濯月了。

江漾冲着夜空呵了一口气,淡淡的白汽随着风和雪,一起飘荡,一起消逝,淹没在荒芜的暮色中。

放眼望去,是万燧星繁,玉龙银装,清澈而又冰凉的美。

江漾缩了缩脖子,脸侧便蹭到了柳濯月的脖颈,紧紧相贴中,能感受到他皮下隐隐约约跳动的青筋,温热又鲜明。

这种从心底里颤栗涌出的感觉,她曾经有过。

她又想,她可能已经喜欢上了现在的柳濯月。

柳濯月并未睡着,小姑娘兴致勃勃叫他一起看星星,他当然不会这么没眼色的睡过去。大概就是,她在看星星,而他在看她罢了。

他又拢了拢紧毯子,外面风太寒,其实已经不宜再大开着门了,于是他问:“还要看吗,天太冷了,下次再看,好吗?”

江漾点头,从他怀里跳出来,行动之间像只懵懵懂懂的兔子,但是看他的眼神放佛透着小狐狸一样狡猾和乖精。

她关上门,把他拉到床上,柳濯月顺势就坐在那里,眉目带着丝不解。

“怎么了?”他问。

“你等等我,就一会儿。”江漾又去点上两根蜡烛,小屋子里就蔓延开霞光般的暗红,小火炉里煨的清酒已经烫开了,江漾倒满了一杯,晾了片刻,就喝了一大口。

剩下的那些,她拿在手里,款款地走到柳濯月面前,他靠在床上,她站在床边。

她此刻像个醉醺醺的登徒子,居高临下地挑起了柳濯月精致硬朗的下颌,用带着勾子的嗓音,靠在他耳边,徐徐地说:“柳濯月,我想要你。”

语毕,她也并未等他回答,张口含住最后一口酒,把那酒樽轻轻甩在一边,就抱住了他的头,对着他薄而柔软的唇,把那口酒渡了过去。

柳濯月喉结一滚,睫根微颤,他双臂揽住江漾的腰,反守为攻,主动和她交织勾缠了起来。

(三次被导师骂写个免费文还要被骂)

(反正我是心态爆炸了,何苦呢。第一次写文本来就战战兢兢的,累死累活还讨不到好,没必要嗷真的没必要嗷。)

第四十一章(h 口)

星光月色如织华鹤练,从窄小的窗格中洒落下来,形成一片淡淡的清辉,映在屋内床铺上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像是落了一道剔透的霜。

江漾站在床边,膝抵着床沿,俯身低头,将柳濯月的唇含在嘴里。

回馈她的是更激烈的吻。

以前也没有这么郑重且清晰的感受过,他的唇这么柔软,特别是中间一点唇珠,像是她经常吃的桂花冻。

甜的,软的。

她想退开,看看他的脸,将将要起身,就又被柳濯月捞了回去。

江漾被那股力气牵扯,不留神之间就跪坐下来,她的头被柳濯月抬起,与他额间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