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温有些不认同,刚想说什么,又被柳濯月轻飘飘打断了话头。

“母亲,你也教过我们,一辈子喜欢一个女子便好了,定要从一而终,不离不弃。”柳濯月淡淡回道。

不愧是她的大儿子,拿她说过的话堵她。

梅玉温眯了眯眼,只觉得他越发不省心了,道:“我是这样说过不假,可那也得两情相悦才是。”

柳濯月微微皱眉,低低叫了一声。

“母亲。”

得,是嫌她烦了,儿大不中留。

“行了行了。”梅玉温挥挥帕子,挺着肚子慢慢走出去,“不管你了。”

柳濯月低头叹笑。

不是不想告诉她,是怕真告诉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给吓出来。

谁能想到是兄弟二人争夺一女呢。

梅玉温走后,他把那张有些生皱的纸夹在了书里,放在柜架最高的一列上。

江漾喜作画,他们的书房是在一处的,左边是画架书册,右方是他平日温书之处。偶尔二人累了,还会抱在一起,靠在榻上看些话本子。

她总说他声音温润如玉石落盘,与他调笑道,若考不上功名,可以去当个说书先生,她一定是扔银子扔得最多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