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连雁又最会蹬鼻子上脸,没脸没皮的,拽着她的袖子,凤眼儿一垂,直勾勾地,弯得跟小狗似的,她就忍不住心软。

她头一垂,便看到了桌案上的洒金梅花笺。

江漾心沉了沉,问:“这可是柳夫人的信么……”

柳濯月点点头,似是懂得她在想什么,握住她的手,“别怕,她尚不知道。”

她垂眸不语,这又怎么瞒得过。

“还有。”柳濯月拿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叫什么柳夫人,叫母亲。”

江漾头望了他一会儿,半笑道:“我们都和离了……”

柳濯月玉面上慢慢渗出些薄红。

江漾稍怔愣一下,还未问什么,便被他抬起下巴,含上朱唇,把她香舌缠到口中,于唇齿间轻轻啮咬着。

江漾这次却没被他调弄的意乱情迷,在间隙中问他:“你是有什么瞒着我么?离别时我说了那般话……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的了”。

他根本不像是为情痴狂,做出糊涂事的人。

柳濯月覆住她腰背,闻言,浅浅勾起了一个笑,“我当时在想,若你再嫁他人,发现我没有把和离文书递给府衙,会怎么想我。”

江漾埋进他的肩窝,表情都看不清,只有轻嫩的声音,从他胸膛处慢慢闷出来,“我不会再嫁人,两个都要我受了,又怎么再去遇另一个。”

他一直沉默,忽而又问:“那,那个小倌……”

他竟还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