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先,周家养猪时,猪草都是叫村里那些半大孩子帮着割的,由周家阿奶拿钱叫周芸芸结算。可如今这猪崽子却并不是属于周家公中了,周芸芸倒是问过二伯娘,意思是若还想叫她帮着收倒是没问题,就是结算的钱得由二房出。二伯娘立马拒绝了,她如今手头上一文钱都没有,就算有也不舍得。
这不,二房又开始忙了,大伯娘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也没人理她,索性高声唤她儿媳妇儿,叫拿笤帚抹布,把三山子这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将被褥拿出去晒了晒。
等吩咐完了,大伯娘才惊觉自己竟然忘了吃午饭了,可周家这头早在她回家前就已经吃过了,索性如今家里的粮食管得很松,她只叮嘱儿媳妇儿弄得干净点儿,自个儿则去公中灶间里弄吃的了。
之后倒是没发生甚么事儿,各人干着各自的活儿,尤其大伯娘浪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她得将活儿赶出来,要不然回头周家阿奶发现丸子数量太少了,一准儿会破口大骂的。二伯娘也回来了,帮着做丸子、做串串,很快一下午就过去了。
到了晚间,大戏才算正式开锣。
原本周芸芸还在想着,要不要偷偷的把这事儿跟周家阿奶说一声,只是她又有些犹豫。说白了,银锭子虽是阿奶给的,却是每个人该得的,至于他们愿意给谁花、怎么花,以阿奶的性子多半是不会干涉的。只不过,要是这话由她说了,甭管有没有道理,阿奶铁定会帮她出气,这样一来,似乎又有些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