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箭,却被阿镜挡下。

“阿镜?”陆鸣焕失声,大脑中一片空白。

阿镜被揽在怀中,背后还在不断地流血,她却一声不吭。

她神情茫然,那双又黑又纯净的猫儿眼安静地看了眼陆鸣焕,像是觉得疲惫,阖了起来。

“阿镜!”

陆鸣焕将阿镜带回了沅镇,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紧紧裹住阿镜的伤口,生怕阿镜的血会要流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别院,眼前全是兵荒马乱。

阿镜的血,匆匆请来的大夫,黎夺锦疯狂的神色,痛楚的怒吼。

阿镜活着,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崽,断断续续地呼吸。

而陆鸣焕站在旁边,全须全尾都是完好,若是没有阿镜,他就死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眼神空洞。

被黎夺锦推出房门的时候,陆鸣焕没有丝毫挣扎。

被黎夺锦揪着领子发疯地扔到墙上时,陆鸣焕也没有抵抗。

直到黎夺锦以几乎要咬下他一块血肉的恨意,叱令他滚回京城时,陆鸣焕眼中终于出现了慌乱,抬起头乞求地看向黎夺锦。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等阿镜醒过来。”

“不需要你。”黎夺锦的神情,仿佛出门觅食一趟,回到洞穴里发现宝贝幼崽被窃贼咬断了脖子的雪狐,眉宇之间满是滔天恨意,想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一般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