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荀允和留下两个人手护送徐云栖回荆州,临走时告诉她,

“陛下的旨意大概明日就会下来。”

徐云栖“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一夜又送来两个重症患者,徐云栖终是打起精神应对,忙到半夜,就这么浑浑噩噩睡下了,翌日清晨是医馆最忙碌的时候,住在这儿,不可能不搭把手,等到午后徐云栖方闲下来。

老爷子坐在雅间亲自教授胡掌柜十三针的要诀,银杏正在哄一个高热的孩子用膳,徐云栖发现后院晒着的药盘被打翻了,连忙下楼来,亲自将那盘金银花给捡好。

楼上窗口探出银杏半张笑脸,

“姑娘,包袱都收拾好了,胡掌柜说晚边有一趟车队要回荆州,咱们正好搭车回去,一路也有个照应。”

“哎....”徐云栖清清落落立在艳阳下,应了一声。

心里的空茫感更甚了。

要离开了吗?

她这一生在不停地相遇,不停地告别,她的脚步从来没有迟疑过,这是第一次踟蹰。

金银花堆在盘子正中,徐云栖一点点将之拨开,层层叠叠的小黄花在艳阳下泛着清香,徐云栖摆弄一阵,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