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的指望。
那一刻他都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考出来睡了一觉,脑子里只?剩一片浆糊,起来都快忘了自己写了什么玩意儿了。
光记着考囊里的米饼可好吃了,还有那几包“每日干果”里头的瓜子仁、松子味道也不错……尤其是那脖枕和眼?罩真是好物?,在考场里睡得他极舒服,一觉到?天亮不说,还是锣响钟鸣要?开考了,被厢军的水火棍戳醒的。
父子俩之前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没说话,此刻,对上他爹那双因熬夜和期盼而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的眼?睛,孟博远只?觉得嗓子眼?发紧,干咽了几口唾沫,那大实话硬是卡在喉咙里,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他爹见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那眼?里的亮光也渐渐黯淡下去,像是明白了什么。怪的是,这回他老?爹竟没像从前那般,眉毛一竖就开骂,或者?抄起藤条就抽他,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那只?骨节粗大的手,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爹晓得,你尽力了。罢了,罢了!”
这反常的平静和宽容,简直比挨顿打骂还让孟博远心惊肉跳。他一时受宠若惊、惊吓过度,脑子一懵,下意识就抬手,去摸了摸他爹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