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和谋划,可他作为一个在男女之情上所得所求皆称心如意的幸福者,似乎是没有资格这样命令太子这样不幸的人,但此时此刻,温和细腻如春风的歉疚之宽慰不能抚平任何实质性的创伤,卓思衡必须足够理智,才能将一切回归到可控范畴。
这很无情,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选择。
“我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也懂得卓侍诏的提点,我不会变成第二个父皇的。”太子的语气骤然变得坚定,“我母后今日之苦,我再明了不过,若我知此却为之,岂不有违心责?”
卓思衡是相信刘煦为人的,他也绝非试探,只是希望这个可怜的弟弟能真正朝前去看,而别再回头。
“你能这样想,也是无奈。我并不为此庆幸。”卓思衡拍拍刘煦上臂以示安慰,“你我光是如今一样寻常说话,都是一条如履薄冰的路走下方才得来,但你如今也绝非昨日之你,勿要再丧气了。既然已决定不再感情用事,那就将这一准则自始至终不予转圜。”
太子听罢轻轻叹息,却又露出一丝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