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所以陛下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换句话说,皇帝在太子面前很少有露出本性的时候。
再加上太子是天之骄子,处处都被人捧着,识人的本事自然就差了些。
于景渡就不一样了,在他年少时心思最为敏感的那几年,因着他母妃的缘故,在宫中可谓看尽了人情冷暖,自然也看尽了他那位好父皇的虚伪和自私。
所以他和太子能走上不同的路,并非偶然。
因为他们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所以同样的血脉却长成了截然不同的人。
一个只会纸上谈兵,自负又虚伪,将皇帝那套做派学了个十成。
而另一个则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着长大的,看似最像皇帝,内里却是与对方截然不同的人。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在于景渡的手上握了一下,像是在表达亲昵,又像是在安慰。
于景渡心中熨帖,面上却带着点揶揄,“你要是想安慰我,不如让我……”
“你!”容灼下意识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护卫,警告似的瞪了于景渡一眼。
于景渡倒也有分寸,见他被自己逗得快急了,忙收敛了几分。
私兵营如今已经不能叫私兵营了,于景渡暂时管它叫豫州西大营,因为大营在豫州西郊。
容灼原以为刚被收拢的西大营多半还有许多需要磨合之处,但他今日一见却发觉,这里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竟是丝毫看不出杂乱。
丁伯连和刘书怀朝于景渡将大营的情况做了详述,于景渡并没多说什么,而是提出要去演武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