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
不是宋壶深,是段堂深。
阳光退出,一身是月,是他在自欺欺人。
“查她的行踪,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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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cef酒会设在半山腰,环山路直上,车子在一处房产前停下。酒会有内外场,外场有爱心明星走红毯环节,内场是某些低调人士直通道。
段堂深不喜在人前露面,车子直接开进?了内场,如果说必要的话,需要他出面时已是非死即伤。
他下车为她开门,拎裙摆,不可?谓不绅士气度,落在旁人眼?里,佳人成?双,极为养眼?。
白纱材质的纱裙,设计师用一种?特殊技法镶上极细的金丝,凸显白纱的飘逸的同时,在面料飘动时华彩四溢。
凝顾扬起个笑脸,有点小遗憾,果然坐轮椅是骗她的。
她低头,踩着高跟鞋站稳,突然被?段堂深牵起手,放在他的臂弯上。
段堂深笑得?意味不明,“做人要有礼貌,礼尚往来。”
凝顾抬眸,狐疑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一眼?,涵盖许多情绪,小心翼翼。
早有预料却依然意外的错愕,阔别?重逢又不想遇见的喜悦和紧张,上前搭话或不答话都会尴尬的窘迫,以及,原来如此的了然。
她想,或许时隔多年,有些关系,终于明朗了些。
宴会门口阶梯之上,宋壶深一身华服,仗着位置优越,姿态俯视。
他身旁,站着卢烟树。
卢烟树褪去昔日小姑娘的稚气,一席红色抹胸长裙,白娇双肩,小鹿眼?依然灵动流光。
人如其名,如烟似雾,梦中情人。
四个人隔着几步远,俩俩相?望,卢烟树笑着朝她招手,语气兴奋,“姐姐,你终于来了。”
凝顾闻言,怔了一瞬。
这?个久违的称呼,没有从宋壶深口中出来,倒是卢烟树先喊上了。
一旁的宋壶深似乎情绪波动不大,面无表情,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一样。
额间刘海微卷,眸光冷清,矜贵漂亮,这?个人的美貌一如既往的,令人流连忘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往日冷清干净的少年感?依然没有褪去,反而是眼?里的淡漠表现出的距离感?,将他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凝顾收回目光,笑,“好久不见。”
没有称呼,权当是对俩人说的。
“姐姐你什么回国?的,怎么不找我玩啊。”
“嗯......有点忙。”
卢烟树挽着凝顾,像课间一起上厕所的好朋友,俩人边寒暄,边往宴会厅走。
慈善宴会搭有舞台,一是感?谢为慈善捐款的人,二是让更多的人为慈善捐款。
来的人非富即贵,有人为讨个好名声,有人为讨个往上爬的好机遇,各有目的,但只要有人肯捐款,最?后能投入慈善,这?就是举办宴会的意义。
宴会设有席位之分,凝顾和卢烟树位子不同,段堂深刀尖舔血的人,即使注意到男人阴狠的眼?神也依然忽略掉,带着凝顾在舞台左侧一排的位子坐下。
凝顾的裙子腰部用欧式束腰,不显寡淡,衬得?腰部盈盈一握。
段堂深大手抚在她的后背上,对她低语,举止亲昵。
段堂深语气关切:“喝什么?香槟,还是气泡水。”
凝顾往旁边挪了挪,“大哥,你在搞什么?”
段堂深笑,“喝气泡水吧,反正你也一肚子气了。”
凝顾:“......”
段堂深想起那?个人投向自己的眼?神,轻啧,“没想到啊,你居然喜欢年下。”
凝顾脸瞬间涨红,小声辩驳:“没有喜欢。”
“八年啊,八年前人家成?年了吗?”他不听,又想到宋壶深的脸,语气逐渐嫌弃,“许凝顾你是不是人了?未成?年你也搞,你是法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