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人接近过她,不过现在这些消息都是从护工嘴里得知的。那……坤哥,眼下情况来看,我们撤掉的人手,要重新安置回去吗?”

提及许嘉伟,周寅坤简直被他蠢笑了。有些人不仅总想吃别人嚼过的东西,还愿意撅着屁股给人刷盘子。

“不用,你把人家棋都堵死了,还怎么知道全局是个什么形势。总有他找上门的时候,别费那么大劲儿,咱们就等着”,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玩味的眸子欣赏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水,兴致不错地说:“我还真挺好奇的,到底是人、是鬼。”

夏夏隐约听见卡娜的名字,心又跟着揪起来了。她手抚在孕肚悄默声偏头看,只见周寅坤正端着酒杯说着电话往过走,“路线不变,先换成正规货。”

“嗯,那件事速度查,有情况随时汇报。”

周寅坤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在夏夏身边坐下。

不用看也知道,身边那位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抻着脖子跟那儿偷听。他索性就满足她的好奇心:“有话就说,想问就问。”

闻言,夏夏转头,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她目光躲闪了须臾,最终还是选择看着周寅坤的眼睛说:“你的人一直都在监视着卡娜姐姐,用她来要挟段凯,是不是?”

“犯得着我成天找人看着她么。”周寅坤边搁下手里的酒杯,边瞧着质问着他一脸不高兴的女孩,戏谑道:“许嘉伟三天两头儿的过去舔,我安个人在旁边不碍事吗?”

事实上,自从那次跟周夏夏摊牌之后,他就撤掉了卡娜所在那家疗养院安插的人手。毕竟段凯前脚刑拘,周寅坤后脚就把看守所里换成了自己的人。按理说不会出任何问题,扣着个卡娜也是多此一举,干脆就放了。

一个卡娜还不够,又多听到了阿伟哥哥的名字,夏夏先是神经反射性地呼吸一屏,然听周寅坤的意思,他并没有派人控制着卡娜姐姐,那阿伟哥哥应该也是安全的。

可如果段凯真的翻供,卡娜姐姐又会怎样呢。

思绪一转,夏夏想起当初在香港与段凯见面的情形。他说他要报复周寅坤,帮她逃到周寅坤找不到的地方,然后紧接着他们就被俄方追杀了,那么大的阵仗周寅坤不仅没事,反到把段凯送进了局子,既然如此,段凯不会不知道周寅坤的手段有多高。现在明目张胆地忽然要站出来扳倒他,背后……难道是有其他人。

所以,周寅坤的对手不是段凯,极大可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夏夏猛地看向周寅坤,却见他拎起茶几上的酒杯,悠闲喝酒的模样。

“放心,卡娜已经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她恢复自由了。”说着,周寅坤手里的杯子碰了下夏夏面前果汁的杯壁,发出清脆悦耳地碰撞声。

男人靠回沙发,夏夏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个方式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小兔脑子灵光,不点也通,周寅坤满意。明知故问地追了句:“哪个?”

夏夏看着他,眉头微蹙:“对方。”

“不知道”,他挑眉:“担心我了?”

“那是你的事。”夏夏没有正面回答,“我知道,不管是你,爸爸或者爷爷,做的都是害人的买卖,仇家数不胜数,今天还活着没准儿明天就说不定了”,女孩面色平静,仿佛这种异于常人的生活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在湄赛那次爷爷跟我说,以后嫁人,那个人可以没钱可以不会做饭,最重要的是有上进心,不沾人命不做脏事,他其实是想让我过上安稳正常的生活,可我姓周,我叫周夏夏,只要还沾着周家的边,我的命运根本不可能改变,你的事我不会掺手,可也请你,为了孩子想想。”

敢情跟他周寅坤在一起还委屈着她了。说了一大堆,结果是怕肚子里的小的有事,他的安危,周夏夏是丁点儿都不在乎,就好像他爱死不死似的。

“风高浪大,船停下来才是死路一条,可即便再险你也很安全,因为你在船上,因为掌舵的人是我”,周寅坤无所谓地